十八年前,我和一百個孩子被採生祭鬼,投入萬蛇坑。
我成了唯一的倖存者,且採生的痕跡也消失不見。
我和普通的小孩一樣平凡長大。
直到我哥因我死後,我照看懷孕的嫂子。
她生下了一個怪胎,和當年被採生的我一模一樣。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落在我身上,眼裏充滿了忌憚。
我哥的死是全家人的心病,現在別人堂而皇之的以此嘲諷,怎麼可能不氣呢。
我站在我媽前面問:“村長,你要我小侄子幹甚麼?”
“當然是獻給那位大人。”
“那位大人是親口給你說要我小侄子了嗎?”
“褚凡,你小侄子那個樣子也活不了。”
“至少他現在活着。”
村長啞口無言,但村子裏並不是講理就能行得通的地方。
有人大喊:“村長,你和這掃把星說甚麼呢,咱們直接搶不就行了。”
我媽拿着刀子就將我護在身後說:“來,來搶,我不劈了他。”
我媽的氣勢很足,但那些人並不害怕,因爲我家沒男人。
我爸走的早,我媽將我們兄妹拉扯大,早早的就變成了別人口中的“潑婦”。
可她要不是“潑婦”,估計早就被人喫幹抹淨了。
就算是“潑婦”,當年也沒能護住我,因此她時常對我說自己的愧疚。
後來我哥長大了,成了家裏的頂樑柱,我媽性子也沒以前那麼的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