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情的鋼琴演奏會響徹國際音樂殿堂那天。
我因神經性藥物反噬,生命所剩無幾。
聚光燈下,主持人請莫知情向他音樂路上的啓蒙者致謝。
他優雅起身,目光卻投向臺下角落的我:
“張熒玥,你爲了一百萬選擇離開,如今,可曾後悔?”
我看着他身邊言笑晏晏的新搭檔夏薇薇。
再看看自己每月高達數萬的神經維續治療賬單,慘然一笑:
“莫知情,你已經是世界頂流了,再借我五十萬,好嗎?”
他眼中錯愕,冷硬地對主持人說:
“我一路走來,全靠自己,沒有甚麼啓蒙導師。”
他永遠不會知道。
三年前他因車禍雙手神經受損,是我簽下生死合約。
我作爲神經再生臨牀試驗的唯一受試者者,
用我的神經數據,重塑了他的夢想。
2
夏薇薇假意扶我:
“張熒玥,莫哥哥永遠不會相信你了。”
“在他眼裏,你只是個不擇手段的拜金女。”
“至於你那些未完成的曲譜,我會替你完成的,放心。”
我握緊雙拳,又被一陣痙攣打斷。
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實驗後遺症越來越嚴重。
袖子下的手臂佈滿針孔,可他甚麼都不知道。
忽然,我的手一軟,包掉落在地,空藥瓶子散了一地。
夏薇薇眼疾手快,抓起一個藥瓶:
“張熒玥,止痛藥?你生病了?”
“爲了騙錢,這種裝病的伎倆都使出來了麼?”
周圍人羣再次投來異樣目光。
莫知情依舊冷漠:
“又是甚麼新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