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的冬天,那雪下得特別大,整個甘省銅都市的峽口村都被厚厚的白雪覆蓋着,顯得格外寂靜而荒涼。這地方,出了名的窮鄉僻壤,人們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就像那被凍得硬邦邦的土地,沒有絲毫生氣。梁金濤,一個出身在這窮鄉僻壤的年輕人,他的家更是貧寒得讓人心酸。家中有一個病重的老父親,還有年幼的弟弟妹妹,一家子的重擔都壓在了他一個人的肩上。他的生活,就像那寒風中的燭火,搖曳而又脆弱。
“嘿......這輩子,算是到頭了!
只是可惜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身家。”
助理小李茫然失措,形如呆雞。
心電圖上的線條,漸漸趨於平直......
可惜啥?
我這輩子,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該折騰的也折騰夠了,不是早就安排好後事,把所有的財產都捐給那幾家國字號慈善機構了嗎?
是遺憾沒給你留點兒吧?
此刻。
另外一個透明的梁金濤正飄在空中,三十幾年的塵與土,此刻竟然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那邊,醫生們站在病牀兩側,眼神交流着。
“500毫克腎上腺素,準備......”
針管裏透明的液體,在緊張的氛圍中閃着寒光。
“哎呀媽呀,這是要給我來個終極一擊啊......”
梁金濤親眼看到自己的肉身猛地一顫,腦袋裏就像被扔了個Z彈,“轟”地一聲,然後就啥都不知道了......
再睜眼時,周圍的一切都像是被按了快進鍵,飛速地流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