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妹子,你放心,你爸媽死了,以後我爸媽就是你爸媽,我潘家就是你孃家。”
男人的大手壓上香案,濺起三寸香灰。
徐春棠“唰”一下睜開眼,接漏雨的搪瓷盆沒立穩鐺一下倒在她腳邊,牆壁上寫了“勞動最光榮”五個大字被水漬暈成血紅,白粗布掛在門口,而褐色的牌位卻立在眼前,破爛木板拼接起來的門上,掛了一張偉人的掛曆,上面清楚地寫着,1976年!
穿越了?
但下一刻,一個人開口就讓她恍然明白了。
“春棠啊,你跟潘大奎本來就有婚約在身,眼下你養父母新逝,你也要去北平,你得想好啥時候辦結婚酒啊。”
噢,原來是穿書了,穿到了一本她看過的年代文裏。
原主徐春棠是資本家的真千金,小時候被抱錯了打小就在農村長大,常年受到養父母虐待打罵,還賣女兒一樣給她訂了門親事,後來養父母去世,她也被親生父母找到了。
就在今天,軍區大院最年輕的軍官秦霖會順道接她上北平。
“春棠,我的意思是我們儘快辦了,我也好照顧你......”
潘大奎聲音心疼,手也要摸上徐春棠的手。
徐春棠渾身汗毛都是一凜,書裏的潘大奎可不是甚麼好東西,原主對他掏心掏肺,但他功成名就後卻跟她的堂妹徐淑蘭搞在了一起,還把原主賣到了山溝溝裏,最後被惡丈夫當狗一樣拴在家裏,沒兩年就斷了心氣兒死了!
她即刻退開半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人還沒去北平呢,你就想借我家的權勢給你自己謀一個錦繡前程,潘大奎,你打的可真是一手如意算盤。”
“那我今天也說了,咱倆的婚事到此爲止。”
嬌美的面容上,卻吐出毫不留情的話語,周圍的人都愣住了,潘大奎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