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人人都說蘇知夏是最卑微的公主。
笑她自降身段,倒貼成癮。
可蘇知夏毫不在意,她只想在他身邊,看着他的面龐。
直到那天,她忽然發現守了三年的男人,終究不像那人了。
她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周圍人都嘲諷她在玩欲擒故縱,就連沈硯也這麼認爲。
直到後來,他發現了蘇知夏珍藏的畫卷。
畫中的少年,眉眼和他有八九分相似。
他發了瘋,紅了眼。
風雪交加的夜晚,卑微求她:“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清冷矜貴的男人將蘇知夏摟在懷裏,不屑道:“這種人,也配當我的替身?”
宮人瑟縮的垂下頭,彷彿引頸受戮的兔子。
“你現在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聖上真是越想越氣,氣自己這個女兒實在不爭氣,甚麼眼光!
“三年前朕就跟你說過,你乃一國公主,身份尊貴,這個沈硯配不上你,是你要死要活非要嫁他,折損皇家顏面,引得滿朝笑話!可如今你卻又鬧這麼一出...... ”
說到此處,聖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忽然就想起了民間的那句俗語果然兒女都是債啊。
“總之你不能再這麼鬧下去了,你出宮之後讓沈硯母子回去,別再讓人看笑話了。”
轉眼間,聖裁已下,聖上揮了揮手準備讓蘇知夏告退,守在一旁的大太監見狀也着實鬆了一口氣。
但沒想到蘇知夏卻忽然冷不丁地開口:“絕無可能。”
絕無兩個字上的重音透露着斬釘截鐵的決心,義無反顧絕不回頭。
一口氣重重的提起又硬生生的噎在了喉嚨裏,聖上一言不發,卻難掩怒氣。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所有人彷彿都已被定了身。
但在下一秒厲聲的指責震徹整間大殿。
“蘇知夏!朕看你真是被你的母后給寵壞了,竟然敢忤逆朕,如此的不懂事,你當真以爲朕捨不得罰你嗎?”
“父皇就算真的要罰兒臣,兒臣也絕不會更改主意!”
蘇知夏垂眸,如此的頑固風雨不動,偏身形又如此的單薄,好似一口氣就能將她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