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人人都說蘇知夏是最卑微的公主。
笑她自降身段,倒貼成癮。
可蘇知夏毫不在意,她只想在他身邊,看着他的面龐。
直到那天,她忽然發現守了三年的男人,終究不像那人了。
她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周圍人都嘲諷她在玩欲擒故縱,就連沈硯也這麼認爲。
直到後來,他發現了蘇知夏珍藏的畫卷。
畫中的少年,眉眼和他有八九分相似。
他發了瘋,紅了眼。
風雪交加的夜晚,卑微求她:“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清冷矜貴的男人將蘇知夏摟在懷裏,不屑道:“這種人,也配當我的替身?”
“依依你真是福星,這才過門多久,便懷了身孕!”
“不像有些人,成婚三年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蘇知夏踏入擷芳院時,下人分明通報過她來了。
但沈老夫人貶低她的聲音,反而更大聲傳出來。
這,分明是故意的。
柳依依扶着尚未顯懷的腹部,杏眼瞥向門外飄動的織金裙角,譏笑着說道:“老夫人說笑了,人家好歹是個公主,金枝玉葉呢。”
“甚麼金枝玉葉!不過是個倒貼的......二流貨色。”老夫人啐道。
沈硯將酒壺重重一放,玉冠下眉眼醺然,沒有反駁老夫人的話。
朱漆門外,蘇知夏駐足而立。
雪粒子撲簌簌落在狐裘上,襯得她面色比廊下冰凌還要冷上三分。
倘若身爲九公主的她都只是二流貨色。
那靠着她一路仕途順利,平步青雲的寒門沈硯,又算的了甚麼?
短暫的惱火之後,蘇知夏平復心情。
不該動怒的。
嘴角勾起冷笑,蘇知夏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