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便是一九八一年。
沈建軍又回到了這個刻骨銘心的年代,回到了妻子自殺前。
重活一世,他痛改前非,徹底的戒掉了陋習,重新做起了一名獵戶。
在這漫山遍野全是機遇的叢林中,安安穩穩的發家致富。
守着漂亮媳婦好好過日子,送孩子考學。
這是打獵人沈建軍這輩子的目標。
沈建軍有些慚愧,他也記得記憶中沒少因爲王麻子去打妻子。
“媳婦你放心,以前是我鬼迷心竅,跟在王麻子身後混喫混喝。今後不會了,今天對他這一頓打,算是徹底斷了我倆之間的情分!”
“只要你喫喝嫖賭不沾,我願低下臉,求我爹媽一回。”宋輕雪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牙道:“聽說,我爹退休的那個工廠,現在在招幾個學徒工。雖說是打雜,但是一個月也能有個十一二塊。興許廠長能看在我爹的面子上,送你進去。”
讓我到廠裏去當學徒工?
沈建軍愣了一下,這個時代的工人可謂是香餑餑。
鐵飯碗應編制,自己的岳父就是從工廠裏退休下來的,逢年過節的廠裏還會發放慰問品。
要不是詮釋自己這個敗家子,岳父一家生活應該過得不錯纔是。
可是,讓我做個學徒工,以後還怎麼養家?
沈建軍皺了皺眉頭。
即便是自己那岳父把自己安排進廠,臨時工身份沒有上面組織的特殊安排,很難轉正。
幹一輩子,最終也可能只是個臨時工。
以前沈建軍倒是很渴望這個職位,沒少攛掇着妻子去求岳父。
可岳父一身公正廉明,連廠子裏的螺絲釘都沒拿過一顆。
知道送沈建軍進去,遲早會偷着廠裏的零件去賣,所以岳父一直也沒鬆口。
如今宋輕雪竟然願意去求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