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人人都知蘇雲姣愛慘了陸遲。
陸遲一句不喜歡妻子拋頭露面,她就甘願放棄出國留學的機會,困在陸家洗手作羹湯。
婚後陸家破產,蘇雲姣就用嫁妝爲陸家補貼家用。
陸遲也曾握着她的手許諾會一生一世對她好。
後來陸家成爲了海城最大的企業,本以爲苦盡甘來,可陸遲卻轉頭愛上了歸國而來的白月光。
白月光懷孕,陸遲一紙離婚書就要和她劃清界限。
臨死前蘇雲姣才知道,婚後陸遲曾爲白月光賣掉了他們的結婚戒指,也曾爲白月光打架打到警局拘留十五天......
和她結婚不過是爲了喫她的絕戶。
重新回到了高中時期,蘇雲姣毅然決然的和陸遲劃清界限。
誰知對她百般厭惡的前任校草卻紅着眼將她逼到牆角:“蘇雲姣,身上紋着我陸家的家徽,你還說不愛我?”
只見那個海城最不可招惹的男人一把將她拉扯到懷裏:“抱歉,她紋的是我。”
“患者血壓持續下降!準備電擊!”
“蘇小姐家屬呢?手術同意書還沒簽!”
手術室內刺目的無影燈下,蘇雲姣的視線逐漸模糊。
她聽見儀器尖銳的警報聲與護士慌亂的低語交織,腹部剖宮產留下的傷口正汩汩湧出鮮血,染紅了身下雪白的手術單。
三天前,她跪在暴雨裏求陸遲不要丟下她和肚子裏的孩子。
卻只換來管家一句“先生陪秦小姐試婚紗去了”。
而她今天剛剛被迫簽下離婚協議,便遭遇車禍。
此刻在麻藥失效的劇痛中,她顫抖着摸向手機,最後一次撥通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陸遲......”她氣若游絲,幾乎耗盡了力氣:“醫生說孩子可能保不住......”
“這種戲碼演了三年還沒膩?”男人冷嗤着打斷:“要死就死乾淨些,別耽誤我和雪兒的婚禮。”
通話戛然而止。
那瞬間,蘇雲姣的目光渙散。
心電監護儀拉出漫長的直線,她只覺得靈魂從身體裏抽離。
最後看到的畫面,竟是護士掀開白布時自己凹陷的臉頰——她才二十六歲,卻枯槁得如同老嫗......
身爲蘇家的孤女,她本來不用嫁人也可以一生幸福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