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妻子每晚都會帶不同的男人回家親熱。
我當了三年的綠帽俠,只想在癌症確診後的最後日子裏,和她共度餘生。
可她卻牽着一個和白月光八分像的少年,冷冷扔下離婚協議。
“要麼離婚,要麼捐腎救他,你選一個。”
這顆心,我是捂不熱了。
我苦笑着上了手術檯。
可當我真的死了,原先對我棄如敝履的妻子,爲甚麼又哭紅了眼求我回來?
“一會兒我男朋友會過來,你再多準備兩個菜。”
陳淺完全命令的語氣,半點也不顧及我纔是她法律意義上的丈夫。
我眼底溢出幾分苦澀,拒絕的話欲言又止,最終只能嚥下。
這幾年來,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上演這樣荒誕的場面了。
陳淺是知道怎麼折磨我的。
不過沒事,她開心就好。
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
我麻木的走進廚房,問:“他有甚麼忌口嗎?”
“不能喫辛辣油膩。”陳淺連看都懶得看我,隨口回。
我又炒了兩道清淡的小菜,又都是陳淺愛喫的。
從口袋裏拿出那張皺巴巴的癌症晚期的診斷書,我掌心不斷收緊。
心裏不禁生出幾分不切實際的幻想。
如果我告訴她,我快死了,她會因爲一點點憐憫,對我好一些嗎?
我嚥下心頭苦澀,將診斷書重新裝進口袋,
把菜端上桌時,門鈴剛好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