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泱泱長空只掛着一彎明月,冷風穿過遊廊,萬籟俱寂。
“放開我!”
女子的驚呼聲,自遊廊盡頭漆黑的殿閣內響起,劃破夜色。
外殿並未掌燈,藉着朦朧的月光,能看見裏面身形魁梧的北戎蠻夷正慢慢逼近一妙齡女子。
阿煙驚恐地朝眼前的男人怒斥一聲,情急之下,本能地手裏能抓住甚麼東西,就朝他扔了過去。
可那壯漢絲毫不爲所動,不過須臾,阿煙便被男人一把鉗住手臂將她箍在懷裏,髮髻鬆散,珠釵滑落,絲毫動彈不得。
“媽的,這麼倔,我喜歡。“男人的中原話裏,夾帶着濃濃的胡音,一邊罵了句,一邊就迫不及待伸手撕扯她身上的裙裳。
“嘶”的一聲,她身上宮裝的衣襟已被撕扯開,露出了貼身的小衣。
那難聞到、險些令人作嘔的酒氣,瞬間迎面噴灑而來,阿煙忍住心裏翻天倒海的噁心,怒斥道:“我乃天子嬪妃,你若再敢放肆,天子一怒,定踏平你北戎蠻夷之地!”
男人半眯着眼睛,打了個酒嗝後,語帶醉意譏笑道,:“不過一個不受寵的妃子,當日姜國戰敗把你敬獻給皇帝,你還真當自己是一朝寵妃?今夜,我烏格勒便要好好嚐嚐這第一美人是何等滋味。”
聽見這句渾話以及他的名字時,阿煙心頭一跳。
顯朝秋獮之際,北戎使臣來朝,兩國會晤地點,便定在這九疑山的阜陽行宮。
五日前,御駕一入行宮,與天子同行的宜貴妃,執掌行宮內苑事宜,以她體弱需靜養爲由,下令將她遷入偏遠的清蕪殿,行宮內所有宮宴慶典,皆免了她的出席。
是以,阿煙是天子親封的昭儀,一應宮宴慶典卻從未露過面。
她遷入偏遠寂靜的清蕪殿後,便依宜貴妃所言,安心靜養足不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