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一盆涼水將牀上的人澆了個透心涼。
“林楠,你這個好喫懶做的懶貨趁着我兒不在家又把家裏搞得烏煙瘴氣,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他爺當初腦殼抽啥風,非得讓他娶了你這麼個懶鬼,趕緊給我起來。”
一聲尖銳刺耳的謾罵聲鑽入了耳朵裏,林楠有些艱難的掀開沉重的眼皮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凶神惡煞,面目猙獰,臉被曬得黝黑的大約五十來歲的女人。
“媽,你跟她說這麼多幹嘛,我看她就是欠打,多打幾次就長記性了。”
戰翠花在一旁邊附和邊嗑着瓜子,還把瓜子殼吐得地上到處都是。
林楠有些不明所以的坐起身,突然腦殼一陣疼痛,接着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湧入腦海,這個年長的女人是戰北川的媽黎白英,是個典型的農村勞動婦女,不過她沒有那份質樸,而是撒潑惡毒大嗓門。
年輕的是戰北川的二姐戰翠花,跟她媽一個尿性,結婚不到一年就死了男人,被婆家當成剋星給趕了出來後,一直住在孃家。
戰翠花見她發愣,上前伸手在她的胳膊上狠狠一擰,惡毒道,“就你這樣的邋遢鬼,還城裏人,呸。”
林楠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反應過來抬手就朝她臉上乎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響徹了整個屋子,連站在旁邊的黎白英都震驚了。
兩人都沒想到這弟媳婦兒敢打大姑姐,還是戰北川最疼的二姐。
因爲小時候家裏窮,學費都給了他和下面的弟弟,大姐戰秋月還上了兩年學,識幾個字,而戰翠花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純純的文盲。
戰北川覺得自己有些虧欠於她,所以對她要好一些。
林楠甩了甩打疼了的手,還裝作一臉無辜的朝戰翠花道歉,“二姐對不起,我這是條件反射,你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