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周家少爺周硯被人販子養了二十年。 他回到周家第一件事,便是將人販子送進監獄。 很不幸,溫雅就是人販子的女兒,喊了他十幾年的哥哥。 十六年朝夕相處,換來他的恨之入骨。 溫雅知道他多恨自己,恨到不惜一切手段將她禁錮在身邊,親眼看他家庭美滿,看他與旁人舉案齊眉、步入婚姻的殿堂。 後來母親死了,父親死了,溫雅把自己的命也還給了他,以爲從此兩不相欠。 五年後,再見到和溫雅長相一樣的人,她身邊有了愛人,有了可愛的孩子。 周楚回瘋了似的衝上去,紅着眼,狼狽的像只狗,顫聲控訴她:雅雅,你好狠的心。 她卻被另外一個男人護在懷裏,“你認錯人了,這是我太太。”
朝夕相處了十六年的哥哥,竟是爸媽偷回來的孩子。
大二那年,他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是京城有頭有臉的豪門世家,他回到家族的第一件事,便是將那對人販子夫婦送進監獄。
七年的時間,母親死在了監獄,明天,是父親出獄的日子。
不知道周硯是不是還記得這件事,今天他回來喝的爛醉如泥,一句話也不說,掃落桌上所有的東西,溫雅被他壓着,無論怎麼哀求,他依然無動於衷。
不知過了多久,溫雅艱難地起身,抓起殘破不堪的衣服擋在胸前。
她看向周硯,他斜坐在椅子上,指尖點着煙,煙霧繚繞,他的目光若即若離。
以前他是不抽菸的。
溫雅盯着他許久,終於鼓起勇氣開口,“我爸明天出獄,我可以去接他嗎?”
周硯忽然看向她,醉意朦朧的眼神瞬間銳利,好像要撕碎她。
溫雅下意識避開他的視線。
片刻後,周硯忽然冷笑,帶着些許玩味,“七年,這麼快就到了。”
溫雅手指掐住掌心,意料之中的反應,卻仍是讓她心中一痛。
她抓住周硯的胳膊,哀求道,“已經七年了,就算他真的是人販子,可看在他們這麼多年養育你的份上,也罪不至死,求求你放過他吧。”
上次溫雅去看了他,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連走路都有些困難,再關下去,他會死的。
爸爸死了,她就真的一個親人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