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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髒,梨梨好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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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別開視線,不願再與他廢話,顫抖的開始穿衣服。然而裙子早已在蔣鬱粗暴的動作下成了一條一條的碎布,蘇梨也毫不在乎。

當看到她穿着一動就走光的衣服打開車門要下車,蔣鬱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去哪?”

“放開!”蘇梨面無表情的望着他:“既然都做完了,那也該放我回去了。”

回去?!

“你還想回去找簡明凱!?”蔣鬱目眥盡裂,抓着她胳膊的手背青筋暴突。

蘇梨沉默着,只拼命的要抽回自己的手,到最後實在脫不開,她氣得低頭咬住他的手,死死的。

劇烈的疼痛在蔣鬱的手背上泛開,他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利齒咬進他的皮肉,血肉模糊。

然而蔣鬱的思緒早已被她跟簡明凱的事佔據,眼底再度撩起火:“看來你精力還挺足的,既然如此——”另一隻手掌一撈,將她扯進懷裏。

“別碰我!”蘇梨驚慌失措,感覺到蔣鬱的手掌在她身上游移,一股酸氣在胃裏翻湧:“唔。”

嘔聲在空氣中響起,蔣鬱連忙放開懷中的女人,臉色難看。

蘇梨對着車下乾嘔了一陣,甚麼都沒有嘔出來,可是那股子的噁心感在她胸口盤旋,上不去下不來,就堵在在那裏,難受得蘇梨眼淚狂流不止。

驀地,蘇梨看向自己的身體,白皙的肌膚上滿是青青紫紫的痕跡。髒,好髒!盈滿淚水的瞳眸擴張,她失聲尖叫。

“髒,髒了……好髒……”蘇梨驚恐着,拼命的揉搓着蔣鬱碰過的地方。

“嫌我髒!”蔣鬱俊臉鐵青,憤怒的他一把拉過蘇梨的手,露出陰狠殘暴的表情:“你也敢嫌我髒!?”

“啊!”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在偌大空寂的停車場內響起,如野獸般的悲鳴。

蔣鬱這才察覺到蘇梨的不對勁。

女人小臉蠟白,白得像是死人臉,沒有一點生氣。一雙眼睛瞪得有紅又大,淚水不斷掉落,她一邊唸叨着甚麼,一邊瘋狂的揉搓着自己的身體,把他留下的痕跡搓得一片殷紅,好似真有甚麼骯髒令她無法忍受的污穢。

蔣鬱呼吸一窒:“蘇梨,你別裝了。”

蘇梨的雙手拼命的在自己身上撓抓着,嘴裏逸出的聲響,是崩潰得支離破碎的:“梨梨髒了,梨梨再也不乾淨了……哥哥,不,梨梨不髒,梨梨乾乾淨淨,哥哥……”

女人又哭又笑,纖細的身子顫抖不已,像是瘋了一般。

“蘇梨?”蔣鬱心頭一顫,有種不祥的預感。

“哥哥,梨梨很聽話,梨梨沒有弄髒自己……他們給梨梨好多錢,梨梨都沒有答應……梨梨不賣的,梨梨沒有髒……”斷斷續續。

蔣鬱聽得臉色陰沉。

他們是誰?誰要給她很多錢?要她出賣自己?

蔣鬱攥緊雙拳,忽然,蘇梨渾身一震直直的往後倒去。

#

深夜。

早已睡下的張媽突然接到蔣鬱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張媽就看到許久不見的少爺打橫抱着個女人從車裏走出來。女人身上蓋着一件西裝,歪着臉,長髮罩住了容顏看不出樣貌。

張媽急匆匆的跟上二樓主臥,當看到蔣鬱安置在牀上的女人後,震驚得瞪大了雙眼。

“這……這是太……蘇小姐?”

張媽是從蔣鬱小時候就照顧他的人,蔣鬱婚後她自然也跟着搬進婚房。張媽不喜歡蘇梨更喜歡開朗活潑的安向暖,四年前得知蔣鬱與蘇梨離婚之後,她不知道有多替死去的安向暖高興。

所以如今看到蔣鬱帶回來的人竟是蘇梨後,張媽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她不是應該在監獄裏嗎?爲甚麼會被少爺帶回家?難道她又像過去一樣纏着少爺了?

“幫她換身衣服。”蔣鬱冷冷吩咐,轉身就離開了。

陳媽過了會兒纔不情不願的上前給蘇梨脫衣服,而當看到她身上可怖的抓痕吻痕各種痕跡後,就是再討厭蘇梨也忍不住驚叫:“夭壽哦,這是多狠纔會弄成這樣……”

……

書房,燈火通明。

書桌後,蔣鬱神情晦暗的深深看着手中的照片,薄脣緊抿。

照片上是個女孩,模樣算不上美,但五官秀氣再加上臉上明媚的笑容使得她看起來青春而靚麗,這便是蔣鬱藏在心頭的硃砂痣,安向暖。

“你就是梨梨說的蔣鬱?我是梨梨的朋友,我叫安向暖。”

“梨梨她真的很喜歡你哎,你能不能稍微對她笑笑,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蔣鬱,你爲甚麼這麼看我?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蔣……那甚麼我好像有點喜歡你唉……哈哈,我開玩笑的啦,你別當真。”

“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梨梨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背叛她。”

“蔣鬱,你忘了那一晚的事吧。”

“梨梨她恨我。蔣鬱,從今以後我只有一個人了,你一定不能丟下我,不然我會傷心的……”

記憶到這,蔣鬱整張臉被悲傷所覆蓋,一向冷酷倨傲的俊臉上是一觸即碎的脆弱。

“暖暖,我的暖暖……”

蔣鬱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摸着照片中明媚如陽的女孩,小心翼翼,憐愛而溫柔。他答應過她不會丟下她,可最後,他還是放她一人在那冷冰冰的墓碑之下。

蔣鬱永遠忘不掉。那天他抱着渾身是血,身體已冰涼的安向暖,當時他的心就裂開了一個窟窿,風一吹,空蕩得可怕。那個時候,他甚至有念頭想陪她一塊兒去了。

後來,是蘇梨喚醒了他。

他看着蘇梨,她穿着昂貴的定製洋裝,打扮得高貴甜美,臉上乾乾淨淨,活脫脫一個生活幸福的小公主。而他的暖暖,一身鮮血,表情驚恐,睜着眼到死都閉不上。

他心愛的女人死了,而殺害她的人還活的好好的,無辜得像是甚麼都沒做過。

那會兒,蔣鬱就暗暗發誓。

蘇梨。她這輩子休想好好的!她必須每日每夜的活在地獄裏!才能撫慰暖暖的在天之靈!

“扣扣扣。”敲門聲打斷了蔣鬱的思緒,他迅速收斂了表情。

將照片小心翼翼的夾進書籍中,放回抽屜中。

蔣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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