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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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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聞遠邵突如其來的一句問得她一頭霧水,眨了眨眼,剛想開口。

他又緊接着說。

“就算前面我沒去接你,也不至於到現在還不開心吧?不是都帶你出來了?”

等他說完,林晝錦才徐徐開口:“首先,是你心不在焉的,我沒有一句話說我不開心。”

她實在不是一個很會吵架的人,情急的時候眼淚就會控制不住。

她咬着脣忍下那點委屈感,轉頭看向窗外,路燈照下的陰影裏隱隱約約落下密密麻麻的雨線,車窗上也沾上少許,又開始下雨了。

車內又回歸一片安靜。

要是平時他大概也不會和她繼續吵下去,兩個人只是默默冷戰,等到下一次見面再默契地當作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這次不一樣,他直接叫住了她的名字,“林晝錦。”

他很少這樣直呼她的名字,林晝錦隱隱覺得不對,轉過頭看他,他目光落在車窗外面,沒有看她,像是叫的人不是她一樣。

那扇車窗裏甚至還能映照出他的臉。

林晝錦只覺得眼前的人陌生得很,心裏一陣不安。

下一秒他開口說。

“別再讓你爸媽撮合我們了。”

林晝錦聽了,喉間輕咽,似是沒聽清他說的話,問了聲,“甚麼?”

說完聽見他輕哧一聲地冷笑。

“沒甚麼感情還要綁在一起這麼多年,林晝錦你裝這麼久,不累嗎?”

說完,車內安靜了一瞬。

林晝錦手心的指痕深深嵌在掌心。

痛感讓她保持清醒,窗外天色暗了下來,暗夜裏,林晝錦似乎聽見了外面呼嘯而過的風聲。

“聞遠邵,這話你之前怎麼不說?”

他薄脣勾起一點弧度,帶着點玩味地笑。

“可能是以前對你還有點興趣,但你這人實在是沒意思,摸不得碰不得的,合着你是我供着的菩薩?”

林晝錦知道他愛玩,但沒想到他是這樣想的。

但她的確因爲一些事,有點抗拒那方面。

“那你也不能這樣說...”

“那怎麼說?反正就這樣了,以後別再讓我聽見甚麼婚約的事情。”

他煩躁地單手撐着腦袋,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

林晝錦看了他一會兒,沒有說話。

她知道,多說無益,人家都這樣說了她也不會上趕着自討沒趣。

只是想起之前的種種,只感覺自己心裏像是空了一塊,指甲在掌心的痛感讓她清醒着。

她看了眼窗外,“那麻煩你送我回去一下。”

這邊在郊外,青山,很難打車,她沒帶傘再下雨的話喫不消。

她沒必要讓自己活受罪。

更不會在下雨天狂奔做這種幼稚的事情。

聞遠邵這才說了聲好,剛準備掉頭開回去的時候手機又響了一聲。

清脆的鈴聲在車內顯得格外突兀。

這個鈴聲甚至還是她親手設置的。

林晝錦壓着自己情緒沒有開口,聞遠邵看了眼消息後,神色明顯慌了幾分,放下手機後剛準備開車,像是想到林晝錦還在車上,急忙開口道。

“你先下車,我現在要去趟青山競賽點。”

林晝錦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兩秒,似是有些不可思議,她苦笑一下,說了一句:“外面下雨了,聞遠邵。”

......

林晝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車的。

青山賽車點和她家背道而馳,他的言外之意就是需要她下車。

她說完那句話之後,聞遠邵雖然沉默了兩秒,但還是說了兩個字:“下車。”

看着聞遠邵的眼睛裏沒有一絲顧慮,她直接開門下了車。

當時再在車裏待着只會讓自己更難堪。

這才半個月沒見他就像變個人似的,不說從前,就在半年前他還是會貼心地給她準備每個節日的禮物,會在她練習結束的時候去給她送一頓夜宵。

那個時候林晝錦是真的以爲他喜歡自己。

腦袋裏想了想他今天說的話,字字珠璣。

今晚的聞遠邵,讓今天成了她最狼狽的一天。

下車的時候天色就已經黑了,這該死的青山路路燈也沒有一個。

半路上根本打不到車,必須走到青山的的士停靠站纔有定位。

林晝錦雖然拿着手機電筒照明,但還是有疏忽,她穿的細跟尖頭靴雖然貌美,但關鍵時刻卻掉鏈子。

直直地卡進山路的石縫裏。

好在腳沒有崴。

林晝錦覺得今天當屬年度最倒黴的一天。

這時候手裏的手機震了震,屏幕上閃過一個彈窗,電量不足20%。

心情像是從過山車的最高點往下俯衝,她想,今天真的糟透了。

剛想着還是找找有沒有人在外面順便來接一下她好了,剛找到閨蜜的號碼,一撥出去就斷掉了。

好傢伙。

沒信號。

淮城風大,青山這兒的風更甚,凜凜寒風吹過,林晝錦手都快僵了。

她站起身來,抬手擦了擦臉上冷到刺骨的眼淚。

她纔不是因爲聞遠邵哭的。

她就是覺得今天太倒黴了。

這雙鞋兩萬塊就這樣卡在縫裏她太難過了。

因爲心疼鞋才哭的。

還沒想到個好點的辦法就發現身後有車燈照過來,伴着一聲鳴笛的聲音,她以爲是聞遠邵又回來了。

回眸看去,車燈有些刺眼,一直開到她面前穩穩停下,林晝錦纔看清楚這是一輛黑色庫裏南,似乎還有些眼熟。

若是她現在看到車牌一定會記起這是誰的車。

現下她還有些困惑,腦子裏腦補了一些有的沒的,遂而眼前的車窗緩緩降下半截。

林晝錦彎腰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半張精緻的側臉。

身上的西裝裁剪合體,襯得男人矜貴持重。

他側臉看過來,黑夜裏兩對眸子相撞。

僅僅只是一眼,就好像身陷囹圄,她腳步顫了一下,嘴裏囁嚅着說不出話。

車裏的人是聞遠邵的小叔,聞家家主—聞韞笙。

心裏暗暗想着今天是甚麼倒黴催的日子,六年多沒見的小叔也能撞見。

大約是聽多了聞韞笙在國外的一些事情,雷霆手段不由得讓她瑟縮。

她一動不動。

雙手緊緊扣着,大拇指摳着自己的虎口,但眼前的車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

剛準備鼓起勇氣說話時,車內的人先一步開口。

聲音溫和,和車內的暖氣一樣。

一點點漫出來。

他說。“晝錦,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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