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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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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下山的時候,月牙還沒從震驚痛苦中緩過來。

“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夫人?”

“夫人剛嫁過來就拿嫁妝平了永安侯府幾十年虧空的賬,免去老侯爺的牢獄之災,這些年府中上下喫喝哪一樣不是靠夫人嫁妝接濟,更別提您連大房二房的小姐少爺都照顧妥帖......”

“您侍奉老夫人尋常人連親祖母都沒這般盡心,她怎麼,怎麼能說你是下不了蛋的母雞,還揹着您藏着這般大的禍端......”

說着,月牙又忍不住哭出了聲。

雲苓情緒卻異樣平靜,她的眼淚早在最後那幾年的折磨裏流乾流盡了,整個永安侯府把她往死裏糟踐,她必定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自從重生在攬星閣牀上醒來的那一刻起,她沒有一時不想着怎麼把這永安侯府摧毀殆盡!

“我要整個永安侯府上上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側頭遞給月牙一封書信:“你拿着去尋一個嘴巴牢靠的,把這封信送給沈國公府的沈小侯爺。”

“就說,亥時鎮國寺,莫要誤了時辰。”

月牙錯愕地看向雲苓,“沈小侯爺,夫人您何時......”

雲苓一雙眸子只靜靜瞧着她,眼裏有着看遍紅塵之後徹骨的淒涼。

“夫人放心,我必定把事情辦得妥當!”

月牙心中暗自發誓,今日起,不論夫人作何決定,她必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耽誤了一會功夫,回到府上的時候,晚膳已經備上了。

一家人圍坐一圈只缺了大房母女,卻沒有一個人動筷子,一起望着慢悠悠從門口走進來的雲苓。

還不等雲苓跨進門,江淮之母親江楚氏先沉着臉發威。

“王掌櫃說你讓他把採買回來的貨物都退了換銀子,可有此事?”

雲苓施施然落座,點頭笑着道:“我是看這些日子賬面支出過大,隱隱有入不敷出之勢,想着開源節流,有些不必要開支便省了。”

“那是我過生辰的銀子,甚麼叫不必要的開支?”

江楚氏瞬間怒意上湧。

“入不敷出又如何,你嫁妝那般多,不夠再取些出來用便是,實在不行,你父親江南首富,難不成還缺這麼些銀子?”

她冷着臉威嚇道:“回去趕緊支一千兩給王掌櫃,別叫人看永安侯府笑話!”

這兒媳她向來是知道的,性子和順好拿捏,當年嫁到永安侯府本就是高攀,士農工商,商人最下等,若不是上頭公婆要靠這個商女的嫁妝還債,她怎麼可能讓這等門第當江淮之的正妻?

江楚氏自己文人清貴出身,自然看不得這種銅臭氣。

“笑話?”

雲苓給自己夾了一筷子鴨肉,咬了一口,擦了擦嘴才道。

“永安侯府虧空一千萬兩公款,拿着兒媳嫁妝堵紕漏的時候,婆婆怎麼不覺得是笑話?”

這話一出,場上死一般的寂靜。

虧空公款一事本就是永安侯府的禁忌,被這個向來唯唯諾諾,任人譏諷的商女說出來,更是叫所有人大喫一驚。

“砰!”

江楚氏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胡說甚麼東西,當真是下九流出身的玩意,這般沒有家教!”

當年雲苓進門,江楚氏就極爲看不上,平日侮辱譏諷猶如家常便飯。

本以爲雲苓又會如同往日那般忍讓,未曾想她筷子在碗上重重一放,“婆婆既然這般看不上,那日後就別用下九流賺來的錢財!”

“月牙!”

月牙立刻應聲上前,“少夫人有何吩咐?”

“帶幾個人去夫人房裏清點一遍,把所有我往日送夫人的首飾家用,夫人拿我嫁妝錢購買的物件全部搬出來,省得下九流的東西污了夫人門楣!”

江楚氏錯愕地瞪大眼,她雖然極爲看不起雲苓,但這些年喫喝用度無一不是靠着雲苓。

她父親不過一介文人,說得好聽高風亮節,說得難聽就是窮酸書生,往日孃家用度還要靠她拿雲苓的嫁妝錢貼補。

若不是雲苓嫁妝豐厚,她何時能過上這等窮奢極欲的日子?

她唰地站起身,朝着雲苓厲喝,“你敢?”

“哪家兒媳敢這麼對待公婆,你小心我讓老太太老太爺作主,立刻把你這個沒教養的潑婦趕出去!”

雲苓冷笑一聲,“我倒是想出去,只怕你捨不得我的嫁妝錢。”

二房媳婦江楊氏正因着早上沒要到銀子心裏受氣,這會眼珠子一轉突然開口。

“不至於不至於,不過小孩子欠管教,哪裏就要鬧到這般大了?”

她笑着按着江楚氏坐下,掃了一眼雲苓,“論理這話不該我這個做伯母的說,不過呢,這些日子這侄媳婦確實有些心野了,今早我去她屋裏支些銀子,立刻被她那個小丫鬟打出去了。”

“我記得侄媳婦以前向來是最孝順聽話,不知這幾日怎麼了,衝撞我倒也是罷了,怎麼自己的親婆婆都這般呼來喝去了?”

這話聽着是在解圍,實際上在江楚氏氣頭上又澆了一把火。

江楚氏當即冷笑起來,“仗着有幾個臭錢,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唄,也不看看自己甚麼身份?”

江楊氏眼珠子骨碌一轉,意有所指道:“弟媳你也不要這麼想,侄媳婦到底年紀小,一進門就守了寡,性子浮也是有的,我只是怕她不是聽了外頭甚麼人挑撥,有了甚麼別的心思就不好了。”

說着她似是想到了甚麼,突然道:“我記得聽門房說,侄媳婦這幾日外出頻繁,今早還去了攬星閣不是?”

話故意說得含糊,刻意引着人往雲苓背地裏有了私情要跟家裏鬧起來上頭想,當真是惡毒至極。

雲苓淡淡掃了二房一眼,輕笑一聲。

“二伯母這麼有空關心我每日的行蹤,不如先約束約束自己兒子,省得我那位好二哥天天在賭莊裏醉生夢死!”

江楊氏面色陡然一變,“甚麼賭莊,你莫要胡說!”

一旁的江楚氏卻沉着臉厲聲質問雲苓,“你外出做甚麼,見了甚麼人,是不是在外頭偷人?”

雲苓放下筷子,還未說話,外頭突然見大房母女闖進來,一看見雲苓猶如撞見仇人一般。

“小賤人,我弄死你!”

大房江孟氏不由分說衝上前,拽起雲苓一巴掌就扇向她的臉!

手臂還未來得及落下,就被雲苓伸手攔住,她冷冷盯着江孟氏,用力一搡,就讓江孟氏摔了一個屁股蹲。

她拍了拍被江孟氏捏皺的衣領,冷聲道:“怎麼今兒個一個個都不會說人話不是?”

江孟氏這會還沒站穩,就推開扶自己的女兒江素妍,指着雲苓便罵。

“賤人,都是你得罪林大人,害得志毅出不了獄,你滿意了?”

雲苓挑起眉頭看向江孟氏,輕笑一聲,“甚麼林大人,大伯不是因着貪污入獄,跟我有何干系?”

江孟氏本就氣急攻心,這會被雲苓一激,當即口不擇言道。

“林大人都說了,只要你給他玩一晚上,他就會放志毅出獄,誰知道你這個賤人竟敢逃走,當真是給臉不要臉!”

雲苓臉色一冷,“所以是你陷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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