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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是不婚主義,姐姐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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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公司有事,不回來了,姐姐早點休息不用等我,明早上給你帶愛喫的蟹黃湯包~愛你」

剛收到霍宴今晚加班又不回來的報備消息,短信鈴聲就又猝不及防響了下。

點進去,看清裏面發來內容,傅時清指尖發涼,渾身血液瞬間凝固,如墜冰窟。

短信是匿名號碼發來照片。

照片上,霍宴坐在某商務KTV包廂,襯衫領口半敞,隱約可以看到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

身着淡粉色包臀裙女孩坐在他腿上,兩個人嘴對嘴喂酒喝,霍宴眼眸微眯,骨節分明的大手盤在粉衣包臀裙女孩腰上,桃花眼中是數不盡風流曖昧。

一旁,還有熟悉面龐鼓掌起鬨。

傅時清看着照片,渾身劇烈顫抖,掌心捏緊,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指尖傳來被玫瑰花刺扎破的刺痛,才勉強回神。

照片上,和霍宴嘴對嘴喂酒喝的,是他白月光前未婚妻初晴。

三年前,初晴和她前未婚夫韓錚,在霍傅兩家共用的海城最頂級七星級酒店訂婚宴上滾到一張牀上,被兩家長輩捉姦在牀。

長輩們人人喊打時,霍宴攬住她腰,狡黠又俏皮的問:“姐姐,要不要考慮綠回去?”

她踮起腳尖,重新審視這個小時候跟屁蟲樣,總是冒鼻涕泡小男孩,咬着他耳垂說:“那就綠回去。”

三年。

霍宴對她溫柔耐心,無微不至。

她以爲,二人之間關係足以邁出最後一步。

看着懷揣緊張與不安精心佈置一整個下午的求婚現場,傅時清臉疼,心裏更疼。

今天是她和霍宴在一起的三週年,也是霍宴25歲生日。

地上用來裝飾的鮮花和氣球,都是她一點點,小心翼翼親手佈置的。

緊張又期待,想着霍宴下班回來看到她精心準備的驚喜,萬分期待餘溫還沒徹底散去。

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現在只覺諷刺又好笑。

被鮮花花瓣遮掩,安靜躺在戒指盒的鑽戒在光折射下散發出的光影,刺的她眼睛生疼。

是了。

她和霍宴,只是在目睹未婚夫和未婚妻在訂婚宴上給戴了頂綠帽子,相互報復的遊戲。

她真是失了智,把玩玩而已的遊戲當了真。

傅時清也說不清心裏是甚麼感覺,就是感覺心口又堵又悶,心裏空落落的難受。

又忍不住想要自己欺騙自己,其實照片是某個朋友惡作劇ps的。

傅時清將照片反覆放大看了無數遍,毫無ps痕跡。

想到三年一起經歷種種,不死心給霍宴回覆一條消息:「今天是我們在一起三週年,真的不回來嗎?」

消息發送過去,遲遲沒有回覆。

就在傅時清以爲今晚不會再有消息回來,準備將家裏恢復原樣離開,微信消息猝不及防響了下:

「早點休息,別等了,愛你」

傅時清心底寒涼一片,心底對霍宴抱有最後一絲僥倖瞬間消滅。

名聲在外風流霍少,對誰都能輕而易舉說“愛”這個字眼。

她真是被感情衝昏頭腦失了智,把男人在牀上說的話當了真,把玩玩而已遊戲當成走心的真愛。

傅時清在心裏不停安慰自己,以理智壓抑情感,將用了一整天時間佈置的求婚現場,再用半個晚上時間全部拆掉,將客廳恢復原樣。

然後理智再也壓抑不住情感,淚水溼潤了眼眶。

打包收拾好行李,傅時清連同霍宴聯繫方式一起拉黑,搬到三年前全款從開發商那買市中心最繁華地段大平層。

……

另旁。

某商務KTV包廂。

嘈雜DJ隱約混雜着紅綠交加糜爛燈光,狐朋狗友們開香檳慶祝初晴回國,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起鬨,讓霍宴和初晴舊情復燃。

霍宴心不在焉閉着眼躺在沙發上,每隔幾分鐘,就煩躁看手機。

以往這個時間,傅時清肯定會發消息問問,今晚太安靜了。

他心中忽然閃過強烈不安,立即拿起車鑰匙,抽身離開。

半夜12·30。

霍宴提着城南街口傅時清最愛喫那家蟹黃湯包回來,卻看見家裏沒有開燈黑漆漆。

開了燈,空蕩蕩的房子,寂靜的嚇人。

不安預感更加強烈,霍宴心臟砰砰砰加速直跳,他快步衝到臥室門前,試探着推開門進了臥室,又將所有房間找遍,裏面空無一人。

打開衣櫃,原屬於傅時清行李被收拾乾淨,連條內褲都沒留下。

和她聯繫方式,只留下一句“遊戲結束”和紅色感嘆號。

“走的還真夠乾淨利落。”霍宴煩躁輕喃一聲,心口處泛起密密麻麻悶疼,隨手從沒有標籤維生素瓶裏取出兩粒藥送入口中,心口難受並沒有因此得到緩解。

霍宴閉着眼坐在沙發緩了緩。

待到心口不適得到平復,這才緩緩睜開眼。

客廳明顯被打掃過痕跡,在不起眼角落躺着幾支開的熱烈紅玫瑰花。

霍宴撿起玫瑰花,瞬間讀懂了甚麼,抓起車鑰匙直奔傅時清新買樓盤。

……

這套房子是開發商今年年初交房,裝修風格是她親自盯着,按照她和霍宴喜好裝修的。

傅時清當時想得很美好,今晚順利求婚,以後這裏就是二人婚房。

她把這裏當作驚喜送給霍宴。

霍宴沒有住進過這裏,這裏卻處處都是他的氣息。  

傅時清翻出裝修公司聯繫方式,打算聯繫重裝,裝修期間她搬回去和父母住。

三年前那場狗血意外。

霍傅兩家長輩以爲她和霍宴都因接受不了遭遇未婚夫妻背叛,雙雙出國散心。

殊不知,二人就在兩家長輩眼皮底下鬼混三年。

剛聯繫完裝修公司,門外就響起敲門聲。

打開門,門口站着的是嘴裏叼着一支玫瑰花的霍宴。

抬頭,剛好和霍宴目光對上。

男人雙眸微眯,睫毛狹長,雙眼飽含無限深情,桃花眼下淚痣格外瀲灩。

傅時清心裏咯噔一下。

疑惑於霍宴竟能找到這來同時,心中又閃過絲絲感動。

他是看到家裏她不在,所以追來找她。

想到照片上霍宴也是這樣雙眼含情和初晴嘴對嘴喂酒,眼神瞬間冷了下來,語氣更冷:“有事嗎?”

霍宴眸中閃過黯芒,瞬間就被委屈和疑惑所替代:“是我哪裏做的不好,惹姐姐生氣?姐姐怎麼突然對我換了張臉?”

“玩膩了。”

傅時清語氣依舊不冷不淡,不帶任何情感。

“我們相處一直融洽又合拍,今晚你還爲我佈置了驚喜,怎麼會突然玩膩?”霍宴不信,將玫瑰花送到傅時清面前,雙手握住她手,含情脈脈看着她:“姐姐,是我今晚回來晚了惹你不高興嗎?”

霍宴將所有能想到傅時清突然變臉原因思索個遍。

“我想結婚了。”傅時清突然開口,霍宴鬆開緊握着傅時清手,臉色肉眼可見冷了下來。

“霍宴,我們結婚?”幾個字隨着霍宴鬆手動作,卡在喉嚨裏。

之前她暗示過霍宴幾次,每次都被用其他話題岔過去。

這次還是不死心的想試探問問。

霍宴垂眸,掩下眸底一閃而過黯淡,佯作隨意問道:“所以呢?”

明知是在試探,傅時清還是忍不住邁出那步,將卡在喉嚨裏未說完的話吐出來:“霍宴,我們結婚?”

霍宴輕笑一聲,一雙漂亮桃花眼彎彎,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笑意:

“我是不婚主義,姐姐你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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