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狼狽爲奸,搞事情!
季安柔:“你這個沒教養的……”
“誰沒教養,再敢多說一個字,我下一口唾沫就往你嘴裏吐!”
季晴歡杏眸一瞪,冷聲打斷季安柔叫囂的話音。
不等季安柔反應,季晴歡就隨意晃了晃手裏的小彈弓,脆生生道:“本姑娘手裏的彈弓可是不長眼睛的,大姐若不信邪,大可以試試!”
“你——”季安柔氣結,長這麼大,只有她威脅別人的份,何時受過別人的威脅!
季晴歡不過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野村姑,居然敢威脅她,她算甚麼東西!
惱怒間,季安柔本能地想要開口回罵過去,但看到季晴歡一副氣定神閒,已經在醞釀下一口唾沫,她當即不敢張嘴了。
“你這該死的小賤人,我S了你啊……”
嘴巴被打得流血的季安雪,這時在下人的攙扶下悠悠轉想。
她哪裏肯咽得下這口氣,幾乎是踩着季安柔的話尾罵出了聲。
“啐!”
季晴歡狐狸般的眸子微微一眯,粉脣微微一撅,衝着季安雪那張開的大嘴巴,精準地吐進去一口唾沫!
頓時,季安雪整個都傻眼了,兩隻眼睛瞬間瞪得銅鈴大。
“嘔……咳咳!”
意識到自己嘴巴里有季晴歡的唾沫,季安雪整個人都要瘋了!
這時,季晴歡眼疾手快,在季安雪即將嘔吐之際,不動聲色地在衆人看不見的角度,用小彈弓射出一顆石頭,精準地打在季安雪的喉嚨位置。
緊跟着,那口令季安雪噁心不已的唾沫,“咕”的一下,竟然被她給生生吞嚥了下去!
“嘔……季晴歡你個小賤……嘔嘔……我S了你……嘔嘔……”
季安雪就像個瘋婆子一樣,朝着季晴歡張牙舞爪地衝過來。
季晴歡秀眉一挑,雙手環抱胸前,只淡淡地衝着臉色難看的季安柔,漫不經心道。
“大姐,凡事適可而止,否則,對你們姐妹沒好處。”
“季晴歡,就憑你也配威脅我和安雪,別忘了,我們纔是尚書府的嫡女,你算甚麼……”東西?
不等季安柔把叫囂的話說完,季晴歡就冷冷一嗤,皮笑肉不笑地揚聲。
“你們是尚書府嫡女,我還是未來世子妃哩,比身份,你們姐妹倆又算甚麼東西?”
說這話的時候,季晴歡故意將音量拔得很高,目的就是讓在場所有跟着季氏兩姐妹來找茬的下人,全部都聽清楚。
尤其是喜嬤嬤,印象中,這老虔婆是秦氏的人。
當初,讓原主一家三口上京,讓原主替代兩個女兒嫁給魏國公府的病秧子世子,就是這秦氏攛掇的!
最好喜嬤嬤把這話傳到秦氏耳朵裏,本姑娘就讓她嚐嚐,甚麼叫啞巴喫黃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季安柔死死地盯着季晴歡,塗着殷紅蔻丹的手指,深深嵌入掌心。
這鄉野村姑白天還被嚇得臉色煞白,一副要死過去的德性。
才過了幾個時辰,她居然敢仗着自己未來世子妃的身份,跟本小姐叫板了?!
該死的!
若不是母親早就告誡過她們姊妹,務必讓季晴歡這小賤人順利出嫁,否則便是她們兩姐妹當中一人,嫁給那病秧子世子!
本小姐今晚就能了結她們一家三口!
暗自斟酌了一番之後,季安柔陰惻惻地開口:“季晴歡,你給本小姐等着,我們之間沒完!”
話畢,季安柔臉色鐵青,命下人拉走二小姐,帶着粗使婆子氣勢洶洶地離開。
“大姐,下次來找我麻煩的時候,記得多叫些幫手,給我打彈弓當靶子呦!”
季晴歡看着季安柔姐妹帶着喜嬤嬤這幫粗使婆子浩浩蕩蕩離開,杏眸微微眯起,挑釁地揚聲。
脆生生的話音以碎月軒上空爲中心點,朝着周圍散開,不偏不倚地落入季氏兩姐妹的耳朵裏。
幾乎是同時,一直隱忍着怒火的季安柔,常年戴在臉上的笑裏藏刀假面具,徹底迸裂了。
心裏堵着怒火沒處撒的季安柔,整個人都失控了!
她一把抓過旁邊粗使婆子手裏的棍子,發泄似地朝着這個粗使婆子,一通亂打!
“不中用的狗東西!”
“府裏養你們這羣酒囊飯袋幹甚麼喫的,連一個鄉野村姑都搞不定!”
“……”
一邊罵,一邊打,直到渾身沒力氣,季安柔這才停下手。
此時,所有下人都呆若木雞地看着季安柔。
當然,包括吞了季晴歡的唾沫,一直止不住犯惡心,但又吐不出來的季安雪在內。
跟長姐自幼一起長大,季安雪還是頭一回見到長姐如此失態地大發脾氣。
“都給本小姐把嘴巴閉上,今晚的事情要是走漏半點風聲,就是這賤婢的下場!”
季安柔隨手把沾滿血的棍子丟到路邊,指着被她打得渾身是血,已然出氣多進氣少的粗使婆子,儼然恢復了笑裏藏刀的溫良姿態,冷聲警告衆人。
聞言,以喜嬤嬤爲首的衆粗使婆子,連連點頭保證,絕不會泄露半個字。
“長姐,難道咱們就這麼輕易放過那小賤人了?”
季安雪眼看着喜嬤嬤帶着衆粗使婆子,將被長姐打得奄奄一息的粗使婆子拖走後,有些不甘心地開口。
說着,季安雪像是想到了甚麼,忍着胃裏的翻江倒海,又道:“長姐,你不覺得奇怪嗎?”
“之前,季晴歡那小賤人一直膽小怯懦,每次看到我們都跟老鼠見了貓一般害怕。”
“可剛纔,她卻敢膽大妄爲地跟我們叫板,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長姐,你說咱們是不是要把這小賤人性情大變的事情,告知母親?”
這時,季安柔眼底閃過一抹陰厲:“告訴母親,然後讓母親再數落我們一通?”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季安柔給別人排頭喫,她還從來沒有喫過別人給的排頭。
季晴歡這個小賤人,敢跟她叫板,找死!
“長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季晴歡那小賤人不過是今晚離開碎月軒幾個時辰,回來就突然敢跟我們叫板,會不會這中間發生了甚麼?”
“讓母親知曉這個情況,派人去調查一番,也好保險點。”
季安雪被長姐盯得渾身不自在,擰着眉頭,連忙解釋。
“哼,中間發生了甚麼重要嗎?重要的是,那小賤人的確離開過碎月軒,這就夠了。”
季安柔透着城府的眼底,閃過一抹算計的狠辣光芒,成竹在胸地陰惻惻出聲。
聽到這話,季安雪眉頭擰得更緊了些,忍不住追問:“長姐,你話裏甚麼意思,你是不是想到對付小賤人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