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做妾
御書房裏面，一陣吵鬧聲。
“父皇，兒臣不能休了林詩語，她是兒臣剛過門的妻子，就這麼不明不白休了，她以後還怎麼嫁人......”夏昭寧的聲音。
小唯的腳步微微一滯。
“混賬東西！”聖上惱怒的聲音，“那謝小唯怎麼辦？”
“兒臣願意娶她爲側妃。”
“癡心妄想！”聖上罵道，“她是謝君翊的女兒，想讓人家給你當妾，先去問問忠烈祠的那些牌位答不答應？”
“她已經是我的人了，除了嫁我，還能嫁給誰......”
夏昭寧成竹在胸。
小唯心裏微微刺痛，縱然面對的是他，也不想被拿捏，“臣女可以不嫁。”
她踏進殿內，跪在聖上面前。
“不行！”
夏昭寧繃着俊臉，斜斜看向蒼白虛弱的少女。
小唯暗暗攥住拳頭。
“臣女心意已決。”
他怎麼可以如此霸道！
從御書房出來，夏昭寧壓着怒氣叫住她，“謝小唯！”
謝小唯不肯停步。
夏昭寧在宮門前拽住她，“你當真不願嫁給我？”
謝小唯看了看外面等候着他的馬車，“殿下已有妻子，爲何還要來招惹我？”
說着林詩語笑盈盈過來了，挽住夏昭寧的胳膊，“表哥～”
夏昭寧扭頭看了看林詩語，目光溫柔如水。
這三年裏，夏昭寧和他舅舅的女兒林詩語走得很近，京城裏也傳言他們情投意合......而她和他，終究是往事不可追......
謝小唯甩開他的手，胸口早就隱隱作痛，只能匆匆逃離。
“這位便是謝家的孤女嗎？”
林詩語順着男人凝眸的方向，眯起嫵媚的眼睛。
夏昭寧嗯了一聲。
“我爹說表哥要是得到謝家軍的支持，扳倒徐氏，更有勝算。”
“所以你們就故意調包了新娘？”夏昭寧幽然道。
林詩語啞然。
果然甚麼都瞞不過他。
......
小唯剛回到將軍府，林詩語就哭着上門來。
“妹妹......你既然是殿下的人了，就隨了他吧。”
小唯抿脣不語。
林詩語繼續說：“殿下茶飯不思，一直想着你......”
“......”
“我見你這般模樣，也不是對殿下無情，想必是我妨礙你們了，我把正妻的位子讓給你......”
林詩語一副賢明大度的樣子，不管小唯是否答應，說完就走了。
第二天幾個婦人突然跑到將軍府門前咒罵，“真不要臉，謝將軍怎麼生出這種女兒，逼得人家正妻都上吊了......”
小唯匆匆跑到景王府來時，林詩語還活着，趴在牀頭，拉着她哭訴：“我該怎麼做......你才能答應？”
小唯不知所措。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那晚錯了，就要一直錯下去嗎？
林詩語不讓她走，扯着她肩頭的傷口疼得厲害。
小唯一直隱忍着......
這時夏昭寧繃着俊臉出現在身後。
“你滿意了？”
他目光灼灼。
小唯臉頰泛白，“......爲甚麼要逼我？”
“是你說喜歡本王的。”
夏昭寧拿出聖上的旨意，他跪求了半宿，還是逼得自己的父皇讓步了。
她被冊封爲景王側妃。
小唯呆了呆，渾身僵硬，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還是成了他的妾。
心頭仿若被尖物紮了一下，一閃而過的刺痛。
說到底她只是個孤女，怎麼鬥得過高高在上的皇子......
而他對她有沒有真心，有幾分真心，她一點也看不清......
她只知道，如今的夏昭寧，總是逼迫她。
聖旨已下，小唯不得不回去收拾行裝。
夏昭寧也跟了過來。
謝家的祠堂前，夏昭寧盯着謝君翊的牌位，犀利的鳳眸寒意凜然。
他突然拽起焚香禱告的小唯，壓在香案邊，掀起裙襬。
“景王殿下！”
小唯奮力掙扎，一張小臉煞白。
這可是在謝家的列祖列宗面前，他怎麼可以......
小唯覺得夏昭寧瘋了！
她也要瘋了！
而丫鬟早就被夏昭寧的侍衛攔在門外，此刻更是哐啷一聲，重重關上。
“......求你......不要在這裏。”
小唯重傷未愈，本就無法抵抗，可夏昭寧淡淡瞟了一眼她的傷口，兩隻骨節分明的大手還是探進衣內。
如果求饒有用，他也不會是如此境地，被徐氏一黨欺凌......
小唯渾身僵硬，很快就在他的揉捏下化成軟泥。
忍受着因爲他的撞擊，一下一下被扯痛的肩胛。
她快昏過去，夏昭寧卻哈哈大笑起來。
“謝君翊你個老匹夫看到了沒？你們謝家給徐氏當走狗，可惜你女兒只配當個被我蹂.躪的妾--”
小唯羞愧得只想推開身後的男人躲藏起來，夏昭寧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那些牌位上的名字......
讓她幾乎崩潰。
行事之後，夏昭寧仍然衣衫整齊，而她長髮凌亂，裙紗落地，十分不堪......
見他要走，她伸出纖纖玉指，剛觸碰到他的衣角，就被嫌棄揮開，那一下不止打在她的指尖，更是心頭上，渾身微微顫慄，“你娶我......是爲了羞辱謝家？”
她已經是他的妾。
目的達到了。
夏昭寧目光充滿嘲諷，“不然呢......你以爲我會愛上仇人的女兒？”
他痛恨皇后和太子，也痛恨一直站在他們背後的謝家，若不是謝家戰功赫赫，父皇也不會無視他們害死他母妃的事實......
而她是謝家的孤女，也不能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