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武俠仙俠 > 踏碎仙河 > 第3章 惡奴

第3章 惡奴

目錄

第3章 惡奴

時間過的飛快,眨眼間三個月過去了......

“水箭術!”

秦烈的住處,一聲低喝由院中傳來,進入院內,只見一道拇指粗細的水流從旁邊的井口激射而出,水流憑空遊動,就像一條泥鰍,在秦烈手上不斷變化法訣指引下,很快繃的筆直......

如同一支鋒利的水箭,直指對面的枯樹射去。

“嗤!”

水箭爆發出強勁的穿透力,輕而易舉的擊穿了院中一株小臂粗細的樹幹,秦烈登時大喜過望。

別人一個月就能掌握的驅物術和水箭術,秦烈花了整整三個月才基本掌握,糟糕的天賦讓秦烈多少有些苦澀,不過幸好還是練成了,這也多虧了他三個月來廢寢忘食、沒白沒黑的虐待自己,總算有了點成就。

三個月來,秦烈每天都要修煉十個時辰以上,從未有過懈怠,這股專注勁,要是被別人看到恐怕會讓人當作瘋子。

須知道,修境越低,紫府蘊藏的靈氣就越少,很多人在秦烈這個階段都無法一連兩次施展法術。秦烈也辦不到,但是他會練完一次恢復片刻,然後起身再練,別人一天練十次,他就練五十次,這麼做很容易對身體造成傷害,畢竟人體也是有極限的,過於頻繁的讓靈氣沖刷經脈,經脈自然無法承受。

然而秦烈根本沒考慮到這方面,他現在需要壯大實力,讓父親刮目相看。

經過反覆的修煉,秦烈的驅物術和水箭術終於煉成了,而且比起同輩弟子當中某些人還要嫺熟一些,再加上不斷的運轉心法、磨練靈氣,他的靈氣變得異常的精純,同樣的境界之下,他可以比某些荒於修煉的同輩弟子多施展兩到三次水箭術。

水箭術,低級法術中威力最弱的一種法術,也稱爲一級法術,需要一級法術驅物術駕馭。

驅物術,是所有法術的基礎,以靈氣駕馭實物,做到隔空攝物的地步,說來簡單,其實無比的困難。

看了看時間,日頭已經越過了東山,辰時過去了,到了去藥廬報到的時辰,於是回屋收拾一番,帶着僅有的一隻小小的包裹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居住了整整十六年的小院。

......

一個時辰後,秦烈出現在位於東城區的秦家藥廬門外,望着門庭若市的秦家藥廬,秦烈不由自主的湧起一股雄心壯志,雖然秦家的藥廬不大,可畢竟是家族的生意,如果他稍有建樹,總有一天會改變在父親心中的地位。

帶着心中的宏願,秦烈的眼神變的無比堅定,跨步走進了屬於他人生的第一個起點。

走進藥廬,首先撲面而來的便是一股刺鼻的中草藥味,這間面積足有數百尺的藥廬裏,有十幾個粗布短衫的夥計走來走去,藥廬裏到處彰顯着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在秦家生活了十六年,秦烈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忙碌的景象,一想到日後可以留在藥廬爲家族出力,秦烈就忍不住的激動,恨不得馬上融入其中。

站在門前四處看了看,很快發現靠近門旁的櫃檯前站着一個身着青衫頭戴小帽的中年人,這個人秦烈見過兩次,曾經在秦家府宅裏一些重大場合出現過,他叫張祿,是五姨娘的遠房表弟,也是秦玉的遠房表舅,眼下在秦家藥廬幫忙打理生意,同樣也是一個低級的修真者,實力只有靈虛一層。

秦烈走了過去,很有禮貌的說道:“張掌櫃,我是秦烈,今天來報到的。”

“秦烈?”張祿先是一怔,隨後腦海中回憶起三個月前秦玉來藥廬時說的一席話:“十三那個廢物要來了,給我好好“招待”他。”

打量着秦烈,張祿神情變得不懷好意起來,放下手中的活計,拍了拍巴掌,店裏的夥計唯命是從的圍了過來。

“大家聽着,十三少爺從今天開始到鋪子裏幫忙,大家都來見過十三少爺。”張祿說着,語氣像是很尊敬秦烈,但舉止卻一點恭謹的意思都沒有。

一衆夥計紛紛過來躬身行禮,秦烈很隨和的向每個夥計點頭示意。

張祿看在眼裏,半拉身子靠在櫃檯上露出一副輕蔑的表情,叫道:“二子,你帶十三少爺去他的房間。”

秦烈道了聲謝,隨後跟着一個叫“二子”的夥計進了後院。

藥廬的後院是一個極大的四合院,有瓦房十數間,除了正房是張祿和其夫人的住處,還有活計們的住所,其餘的都是空出來的廂房。二子引領着秦烈,走了小半盞茶的功夫把他帶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前,稱道:“十三少爺,這就是您的住處。”

秦烈道了聲謝,旋即推開了門,可是這一看,傻眼了。

敢情藥廬安排給他的住處不是廂房,相反居然是一間柴房,裏面的柴火垛子堆的到處都是,別說牀了,連炕頭都沒一個,而且到處都是灰塵和樹枝。

這怎麼住人啊?秦烈心想。

皺了皺眉,秦烈走了出來,剛要問個究竟,這時,一箇中年婦人從正房裏面走了出來,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豔抹,手裏還捧着一把瓜子,一邊嗑着一邊呼喝道:“二子,過來把我房間裏的洗澡倒了,這鬼天氣,凍死人了。”

二子點頭要走,秦烈將其拉住:“等等,二子,你是不是搞錯了,我那間是柴房!”

二子神情有些尷尬,不經意的撇向了那中年婦人,露出忌憚的眼神,只見中年婦人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秦烈一番,神情古怪道:“二子,他是誰?”

二子恭敬道:“回夫人,這位是十三少爺,剛從大宅那邊過來!”

“你就是那個廢物秦烈啊?”中年婦人放肆大膽的說道,根本不將他放眼裏。

秦烈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了,平素里老宅的長輩同輩叫他廢物,他忍了,畢竟是一家人,但是一個下人如此囂張的侮辱自己,還是第一次,秦烈心頭起火,暗自惱怒,不過並沒有發作。

那婦人顯然沒有意識到秦烈已經不高興了,仍舊一邊嗑着瓜子一邊鄙夷的說道:“聽說了,秦家的廢物少爺要來藥廬幫忙,一個小屁孩懂甚麼啊?秦烈,按照秦家的規矩,到了這的人都要從低做起,安排給你個柴房不錯了,難不成你還想住大宅裏的小院啊。”

秦烈站在原地聽着,那婦人似乎故意想讓所有人聽到一樣,過不多時,張祿和幾名夥計聽到後院的動靜跑了進來。

“怎麼了?夫人?”張祿忙問道。

婦人正是張祿的老婆,婦人道:“沒怎麼,咱們的十三少爺嫌安排的房間髒,不想住,不想住你可以走啊,一個廢物,要不是含着金湯匙出生,到我這當個夥計你都不配,還挑三撿四的,裝甚麼少爺!”

秦烈的臉變得無比的難看,別看他年紀不大,城府卻是極深,他婦人如此囂張跋扈,肯定有人在背後教唆指使,否則是一個外姓家奴哪有這麼大的膽子,而他現在所在的藥廬歸五房掌管,指使婦人的人不用猜也呼之欲出了。

秦烈沒有說話,眼晴直勾勾的看着張祿,跟一個婦人一般見識,有損他的身份。

張祿見狀,乾笑了兩聲,走過來道:“十三少爺,是這樣的,按照秦家的規矩,旦凡來幫忙的都要從低做起,這也是老爺的意思,我們也沒辦法,您要不將就將就?”

這對惡奴夫婦,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配合的天衣無縫,可是光這麼說,秦烈豈會相信。

他又不是傻子。

即使到家族打理生意,也沒有刻薄成這個樣子的,這對惡奴擺明了在刁難自己。

秦烈平日不喜言語,不代表他好欺負,聽張祿說完,秦烈將包袱扔在地上,道:“張祿,你確定要這麼做?”

張祿還未開口,惡婦拉到了聲調一副叫囂的樣子道:“喲 ̄少爺生氣了啊,看這小臉,真是嚇死人哦。”

聽着惡婦的輕侮,衆夥計鬨堂大笑,擺明沒將秦烈放在眼裏。

秦烈再也忍不住了,喝道:“潑婦,你給我閉嘴,你沒有說話的資格。”

惡婦見狀,兩隻眼睛瞪的溜圓,雙手往腰上一掐,聲音變得異常的尖銳道:“臭小子,你敢說老孃,你算甚麼東西?老孃跟你拼了。”惡婦話不多說,叫囂着跑了過來,揚起雙手便往秦烈的臉上撓了過去。

張祿也不阻撓,陰測測的往旁邊一閃,似乎準備看熱鬧。

秦烈雖然不想打女人,可這潑婦着實過分,再加上自從進了藥廬之後安排的柴房和夥計的嘲笑,一件件一幕幕激的他實在是忍無可忍,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這對惡奴,以後在藥廬哪還會有威信可言。

“斗膽!”秦烈厲喝一聲,倏地掀起一腳,正中惡婦的肚子,砰的一聲,將惡婦狠狠的踹了出去。

惡婦顯然沒想到秦烈真敢動手,小腹中了一腳,整個人都飛了起來,狠狠摔在了地上,當場嘔出了一大口血。

秦烈雖然近日才突破靈虛二層,但過往十年來一直修煉《紫陽訣》中強身健體的玄技,力氣比普通的壯漢還要大一點,惡婦始料未及,重傷倒地,這一幕,看的衆夥計眉頭狂跳。

“你敢打我夫人!”

目錄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