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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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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望着四隻模樣恐怖的鬼,我背後冷汗直流,腿肚子不停打顫。

雖然我知道自己來荒山就是爲了見他們,可以前我眼不見爲淨,自然不會害怕。

可現在......我偏偏看到了!

師父跟我講過,能看見鬼的有兩種人,第一種是和他一樣的陰陽先生,第二種是天生陰陽眼的人。

可我既沒有天生陰陽眼,也沒學過師父的本事,怎麼忽然就能看到鬼了?

我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被白狐咬過的腳腕,難不成是因爲這個?

我心中萌生出一個猜測,白狐咬我一口是有目的的,它就是想讓我見到鬼!

至於原因......再仔細看四隻鬼所做的事,我心中咯噔一跳!

四隻鬼嘴裏吐出的黑霧,應該就是師父所說的煞氣,這東西對人體有害,也正是我原本活不過十八歲的原因。

可師父讓我來亂墳崗,是爲了讓鬼吸走我體內的煞氣,可現在怎麼看,四隻鬼都是在往我體內灌煞氣。

我本能的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

我心中慌了神,是留下來過夜,還是......逃?

猶豫了三秒後,我起身就跑,頭也不敢回。

在瀰漫的大霧中,我跌跌宕宕的下了山,期間不知摔倒多少次,手掌和膝蓋都磕破了。

直到跑到山腳,我纔敢回過頭。

我身後空蕩蕩的,四隻鬼並沒有追上來。

山下的霧氣比山上淡了許多,我下意識的往回家的方向走,走在路上,我不停的思考。

以往我每次下山,都會發燒一日,與這些鬼往我體內灌入煞氣有沒有關係?

這四隻鬼的行爲,與師父所說的相反,是鬼自己的主意,還是師父的安排?如果是師父的安排,那他爲甚麼要騙我呢?

出於對師父的信任,我不願意往壞的方面思考,可一想到師父最近反常的舉動,我心中隱隱不安。

我好像在無意間,揭開了驚天陰謀的一角。

等我從混亂的思緒中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家門口。

我輕輕推了一下,大門反鎖,我正想敲門,手卻停在了半空中。

我沒有按照慣例在荒山上過夜,師父知道了,會有甚麼反應?是擔心,還是......生氣?

我猶豫了,心中思考要不要等到天亮再回家。

就在我轉身想要離開時,一聲非常輕微的痛呼聲,透過門縫,傳進我的耳中。

我身體僵硬了一下,這個聲音,我很熟悉......是她!

她不是逃掉了嗎?怎麼又被師父抓回來了?

我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畫面,惱羞成怒的師父正用力揮動鞭子,將女人打的遍體鱗傷。

我心中生出一股衝動,一定要阻止師父的暴行!

我沒有敲門,而是從揹包中取出一把柴刀,這把刀本是上山開路用的,如今剛好能派上大用場。

門縫很寬,柴刀能輕而易舉的插進去,我把柴刀壓在門栓上,一點一點往右撥動,幾分鐘後,我收回柴刀,輕輕推開了門。

走進大門,我抬頭往上看,原本被我摘下的銅鈴,重新掛在了門樑上,還打了個死扣。

進了門,女人痛苦壓抑的聲音變的更加清楚,我躡手躡腳的走到師父臥室窗前。

屋內還亮着燈,我悄悄的露出半個頭,剛好能看到裏面的場景。

女人蜷縮着身子,躺在地上,師父站在一旁,手裏拿着新買的鞭子,像是在抽打畜生般,用力揮舞。

啪!啪!啪!

師父抽的特別狠,狠到女人的衣服上,都浸出了血。

他一邊打,一邊怒罵。

“好你個**子,還敢跑,信不信我打死你!”

女人用手臂護住大半張臉,露出來的嘴巴,正緊咬牙關。

我正考慮要不要出聲阻止師父,師父似乎是打累了,把皮鞭扔在地上,端起茶杯,把杯中的水咕嘟咕嘟的喝了個精光。

喝完水,他大口喘着粗氣,咬牙切齒的對女人說。

“我再讓你多活幾天,等小九過完了生日,看我怎麼收拾你!”

女人從地上艱難的坐了起來,用滿是怨恨的語氣回應師父。

“你個閹貨,有本事現在就S了我!”

女人這話猶如火星點了爆仗,瞬間就激怒了師父,師父衝到女人面前,一腳把她踹倒在地,這還不解恨,又狠狠的補上了幾腳!

認識師父十七年,我從未見過他擁有如此恐怖表情的模樣,他彷彿一隻快要失去理智的野獸,恨不得把女人撕成碎片!

他用手指着胯下,憤怒的嘶吼。

“你個挨千刀的畜生!都是因爲你!讓我打了一輩子的光棍!”

這一幕,讓我瞪大了眼睛,胸膛裏的心臟,撲騰撲騰的狂跳。

此刻我才明白,女人爲甚麼叫師父“閹貨”,因爲師父和古代皇宮裏的太監一樣,是無根之人......

女人盯着師父,忍不住大笑起來。

“陳田,你活該,哈哈哈哈......”

我以爲師父會被再次激怒,對女人拳打腳踢,但師父站在原地沒動,臉上的憤怒的表情收斂了起來。

他用三分譏諷,七分興奮的語氣對女人說。

“你也就只能再笑幾天了,等小九的生日一到,他的身體,就是我的了。

你放心,我不會S掉你的,聽說狐狸變的女人,身子骨最爲柔軟,我會好好享用你,折磨你,來消解我這些年因你積攢的怒氣。”

女人的眼睛裏,流露出深深的恐懼,就連她的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

“陳田......我......咒你不得好死!”

女人咬着紅脣,眼圈泛紅,神情絕望。

我能感受到自己胸腔裏的心臟噗通噗通跳的很快,師父剛剛那話甚麼意思,等我生日一到,我的身體......就是他的了?

恍惚間,我看到女人伸手抹淚,她右手手腕上,有一道整齊的傷疤。

我死死的盯着女人手腕上的傷口,忽然想到昨日傍晚師父端給我的那碗溫血。

難道說,師父給我的喝的,不是公雞血,而是......女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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