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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夜夜伺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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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檸趕緊起身站穩,甩開他的手。

“我就是手滑,哪有那麼虛……”

臉上的溫度,卻更燙了。

這隻厚臉皮的鴨!

她就知道,昨晚的事,肯定要被他拿出來說事。

秦斯越瞧着她緋紅的臉,嘴角勾了下,轉身走出去。

“一大早打碎了我的景德鎮限量版,影響心情。”

他從餐桌上拿起正在喫的早餐,折返進廚房就朝垃圾桶倒去。

蘇檸眼疾手快,趕緊接過盤子:“你幹嘛?”

秦斯越不悅:“沒聽清?你影響了我胃口,不想吃了。”

“那也不能浪費糧食啊!”

蘇檸趕緊雙手捧牢了盤子:“我有胃口,我喫!”

真是無心插柳……恩,有飯喫。

蘇檸轉身拿了一雙筷子,就去了餐廳。

肚子實在太餓了,也顧不上形象和儀式感了,用筷子夾起滑溜溜的烤腸咬了一口。

香而不膩,咬在嘴裏還有汁水……好喫!

蘇檸嘴巴里鼓鼓的,一邊喫一邊給秦斯越豎了一個大拇指:“不會做飯的少爺不是好鴨……”

還沒說完,立刻閉了嘴。

低頭繼續喫,默默祈禱他沒聽到。

秦斯越皺眉。

這小東西,沒記性還沒良心。

他在她對面坐下,拿出手機慢條斯理地道:“沒聽清,夸人的話聲音大點。”

蘇檸鬆口氣。

抬眸,眯眸笑:“我說你的廚藝,絕了!”

他沒拆穿她。

看着她喫的津津有味,秦斯越挑眉:“喫飽了來說說昨晚你去勾搭誰了?”

蘇檸差點噎住。

她快速喫完盤子裏的東西,放下筷子。

“昨晚我被人給算計了,還好遇到了你……”

她總覺得這樣的話對秦斯越說的太多了。

但不得不說,她跟他可真算是有緣分,最近每次遇到事,都能遇到他。

秦斯越慵懶地抬眸看她一眼:“不用感謝,生意人,要抓住每個生意的機會。”

果然,這是要睡後算賬了?

蘇檸心裏自嘲了一番。

她還真以爲是緣分,原來是他在守株待生意?

見她低頭不語,秦斯越把手機放在桌上推了過去:“我們這行,就怕客人睡後不認賬,往往都會給自己留點後路。”

蘇檸不解,好奇地看向手機。

是一段錄音。

“我是喪家犬,汪汪汪……”

“快抱抱我,我好難受……”

……

蘇檸聽見自己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臉上剛剛下去的溫度又騰一下起來!

這個人都紅透了!

太羞恥了!

她連忙拿過手機,按了暫停。

這男人居然怕她賴賬,還錄了音?!

蘇檸有點生氣。

一大早對他的感激瞬間就淡了幾分。

她坐直身子,一本正經地看着秦斯越:“秦斯越先生,生意人也要講公私分明的對不對?做生意講的是合作,但昨晚的事,是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施恩不圖報,對不對?談錢的話,就太傷感情了。”

對上小女人那略帶了狡黠的眸子,秦斯越眼底湧了幾分笑意。

他順着她的話問:“那你昨晚見那個姓莫的,是談感情還是談錢去了?”

玩笑歸玩笑。

想到昨晚的事,蘇檸眼神黯淡下來。

她垂眸,自嘲地笑了下:“那個人是我父親的朋友,我以爲他會幫我……我也不知道爲甚麼,一夜之間,所有人都變了,是我太蠢,被騙的家破人亡了還去輕信別人……”

秦斯越長臂一伸,拿回手機。

微蹙着眉道:“沒有人是一夜之間變壞的。雪崩時沒一片雪花是無辜的,你只看到了每片雪花純潔的外表,沒看到過每片雪花落下之前都用了多大的狠勁!”

蘇檸抬眸。

有點錯愕地看着秦斯越。

他這是在勸慰她提醒她?

心裏驀地湧起一股暖流,蘇檸點頭:“是,你說沒錯!是我以前太傻。”

所以她必須改變,拿回屬於父親的一切!

話音落下,蘇檸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剛接通,蘇念柔不耐煩的聲音傳來:“你現在趕緊來北郊墓園,墓地搞好了。”

“好!我馬上來!”

蘇檸掛了電話,斂了心情。

她起身時,臉上已經有了自信淺笑,對秦斯越道:“你放心,我以後會把每天做飯做菜當成必修課,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的水平絕對不會輸給你的。”

秦斯越雙臂環胸靠在餐椅上:“拭目以待。”

……

北郊墓園。

蘇檸親手把父親的骨灰埋下,跪在墳前重重磕了幾個頭。

“爸爸,墓碑我已經聯繫人在做了,過兩天刻好了就送過來,請原諒女兒,現在只能爲您做這些。”

看着簡陋的墳墓,她很自責,紅着眼睛默默向父親許諾:“這塊地方有點小,等以後我有能力了,就幫您擴大。我向您保證,我一定奪回公司,保護好媽媽和妹妹。”

“爸,您安息吧!”

在墓園待了一會,蘇檸默默離開。

剛走出墓園,餘光裏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腳下一滯,抬眸看去。

霍子城!

他一身黑色西裝,靠在車門上,正在抽菸。

蘇檸恨的瞬間攥了拳頭。

現在別說看到了,但凡想到霍子城,她都恨不得隔空把他撕碎!

她更想去問他關於母親的下落,但現在的她根本沒有那個能力與他抗衡,開口也是自尋其辱。

但蘇檸知道,霍子城既然想用母親來牽制她,就不可能去傷害母親。

所以現在母親被他安排在醫院,至少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跟着她,只怕會過的更不好。

蘇檸別開臉,故意裝作沒看見霍子城。

腳步一轉,正要離開——

霍子城扔掉菸頭,大步過來,一把拉住了蘇檸的手腕。

用力一甩,蘇檸被粗暴地抵在車身上。

霍子城咬牙問:“你用甚麼威脅了念柔,讓她給你爸買墓地?”

蘇檸沒有掙扎。

反而冷靜地迎上他質問的目光:“你應該去問她。”

霍子城被她冷漠的眼神激怒,眯了眸子:“蘇檸,真沒想到,你不僅放蕩還惡毒陰險!我看你當真是不想管你母親了?”

又用媽媽來威脅她!

蘇檸心裏恨的咬牙。

面上,她指着自己頭上的傷,故意嫌棄地說:“你忘了嗎?那天我媽把我打傷了,我氣還沒消呢!你要管就去管,別用這個來威脅我!!我現在自身難保,懶得管一個病人!”

只有讓他以爲自己不在乎媽媽,他可能纔不會那麼肆無忌憚一次次用媽媽來威脅她。

“夠絕情,以前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霍子城話未說完,目光落在她頸脖處的吻痕上,眼神倏地冷了下來。

心底湧上一股恨意,一把捏住她的脖子。

“賤人!賤人!離開我之後,你夜夜伺候男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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