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愛如繁花，落盡成殤2
5
瞬間，現場鴉雀無聲。
霍安瞪大了雙眼看我，滿臉不可思議。
“你又在胡鬧甚麼？”
他壓低了聲音問我，眉頭緊皺。
而我也不想再給他留面子，大喊出來。
“你聽不懂人話？我說這婚我不結了！”
此話一出，霍安呆愣在原地。
而臺下的霍欣已經忍不住了。
她衝上臺一把將我推開，語氣激動。
“林琳你發甚麼瘋啊？我哥要娶你，已經是你天大的榮耀了！”
“你居然當衆悔婚？”
霍欣轉頭拉着他，不停地煽風點火。
“哥哥你看，我之前說她對你虛情假意你還不信，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
“她根本就是個處心積慮又惡毒的女人！”
我看向霍安。
他依然像往常一樣，冷着臉，不發一言。
曾經的我，就是被他這幅模樣迷住。
曾經，我還是個小有名氣的拳擊手，在一次比賽中對觀衆席上的他一見鍾情。
只此一眼，我就被他的樣子深深迷住，對他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他告訴我，“我不喜歡你這幅咋咋呼呼的樣子，女孩子應該文靜一些。”
於是我再也不敢高聲說話，永遠唯唯諾諾地跟在他身後。
他告訴我，“我不喜歡你整天打來打去的，女孩子應該溫柔一點。”
於是我放棄了夢想中的拳擊冠軍，沒日沒夜的練習鋼琴。
他告訴我，“我不喜歡你咄咄逼人的樣子，女孩子不能總是這麼斤斤計較。”
於是，我收斂了所有的脾氣，隱藏了所有的個性。
我不斷委屈自己，只爲做她眼中那個看似完美的“女人”。
可是現在，我想清楚了。
兩個女人爲了她不顧形象的大吵，而他依然保持沉默，高高在上。
他根本不是甚麼禁慾系男神，他只是一個故作高深，毫無能力，只知道pua的窩囊廢。
所以這次，我要做回我自己。
拿起一旁的蛋糕，我一把砸到了霍欣身上。
精緻的禮服被奶油毀掉，霍欣瞬間暴走。
“你幹甚麼！”
她抬起手就要揮向我，而我眼疾手快抓住，反手重重給了她一巴掌。
霍欣摔倒在地，捂着臉失聲痛哭。
霍安見狀，趕緊將她扶了起來。
和往常一樣，他黑着臉責備我，“你太過分了。”
“有甚麼事衝我......”
“啪！”
對着他的臉，我重重賞了他一巴掌。
“你放心，我沒打算放過你。”
顯然是沒有預料到我這樣的反應，霍安瞪大雙眼看我。
而我不管他的反應，將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扔給了他。
“這婚我不結了，趕緊簽字！”
看着協議書，霍安黑了臉。
“你再這麼胡鬧下去，我真的生氣了。”
我不再搭理他，轉身就要離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厲聲質問，“你要去哪！”
“哥，我的頭好暈......”
我並沒有打算回應，而霍欣正好幫了我一個忙。
很快，霍安放開了我。
“少爺，太太真的要走了！”
一旁的助理滿臉着急，得到的依然是霍安冷靜的回答。
“她無理取鬧罷了。”
“不用管她，過不了幾天她就自己回來了。”
呵。
我不會回來了。
收拾好行李，我坐上了飛往英國的飛機，
6
下了飛機，我立刻到了曾經的拳擊館報道。
“小琳！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大家都很想你啊！”
曾經的師傅迎上來，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看着師傅蒼老的神態，我不禁感慨。
當年我爲了追求所謂的愛情，毅然決然放棄了爭奪冠軍的機會。
師傅幾次挽留，也沒能把我留住。
我的一意孤行，最終讓自己遍體鱗傷。
“你不知道，你走的這些年，葉琛一直等着你......”
師兄葉琛被師傅拉到我面前，他一臉彆扭，耳朵紅了一片。
我明白他對我的心意，可是剛剛結束一段失敗感情之後的我，並不想投入另一段中。
“師傅，小琳累了，讓他休息一會再說別的吧。”
似乎意識到了我的猶豫，葉琛主動幫我解圍。
到醫院檢查過身體後，我重新投入到了拳擊訓練中。
......
一個星期後，我破天荒地收到了霍安的短信。
“離婚協議我不會籤，消氣了趕緊回來。”
我無視消息，他又連着發了好幾條。
連發的幾張照片裏，霍欣躺在他懷中，手腕上醒目的傷痕觸目驚心。
“就因爲你的任性，欣欣鬧着要自S！”
“你現在回來認錯，我還可以考慮原諒你。”
看着他命令般的口氣，我簡直氣得手抖。
沒有猶豫，我將他送進了黑名單。
幾年過去，看着鏡子裏憔悴不少的自己，我心中難受得很。
曾經爲了迎合他，我穿着不合腳的高跟鞋，拼了命的美白，費盡心思地變成淑女。
那一次聚會，我爲了給他面子，提前幾個月開始節食減肥，就爲了穿上緊身連衣裙的恨天高的高跟鞋。
我在聚會上賣力地結識他的朋友，可回應我的卻是一個個白眼和嘲諷。
“我說霍少，你的品味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這種又黑又壯的女人也帶來見我們？”
“不是我說你啊，這種女人玩玩也就算了，要是認真了我可就看不起你了！”
“這女的比你那個養妹可差遠了，女孩就應該又白又瘦又溫柔......”
......
當着我的面，他們毫無忌憚地聊了起來。
而霍安，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直到看到我眼角泛起的紅，他才輕描淡寫的一句。
“我的朋友從小在國外長大，說話直，你別太介意了。”
“要是不舒服，我以後就不帶你出來了。”
看起溫柔的安慰，像一根根刺狠狠扎進我心裏。
在他心裏，我就好像那個上不了檯面的小丑，根本不配融入他的生活。
一想起自己曾經卑微討好的樣子，我就想狠狠打自己一頓。
爲甚麼我要因爲那些爛人幾句話就懷疑自己？
憤怒化爲動力，我用力揮着拳砸向沙包。
......
半個月後，就是全亞洲的拳擊比賽。
我代表國家參賽，最終奪得了冠軍。
在裁判驕傲地舉起我的手時，激動的心難以言喻。
下臺後，我激動地和葉琛緊緊相擁。
直到此刻，我才終於感覺到，曾經的自己又回來了。
可在熱烈的掌聲過後，耳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林琳，你在幹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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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望去，霍安正一臉嚴肅地站在我面前。
他的眼神掃過我全身，最終停留在我旁邊的葉琛。
他指向葉琛，聲音低沉，“放開。”
“憑甚麼？”
葉琛不甘示弱，將我護在身後。
“我抱着自己的師妹，甚麼時候輪到你來插手了。”
聞言，霍安的眼神變得更冰冷。
他徑直朝我走來，厲聲質問我，“我給你發的消息你沒看見嗎？”
“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
我本來平和的心，在聽到他的話後瞬間湧上一股無名火。
我推開葉琛，直面他。
“我把你刪了，消息我懶得回。”
“不行嗎？”
霍安的眉頭緊緊皺起，似乎對我的回答失望至極。
他打開手機，將一張張霍欣受傷的照片擺在我面前。
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對着我，“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愧疚嗎？”
“你把別人害成這樣，怎麼還有心情和別的男人談情說愛！”
他的語氣堅定，似乎已經認定了我就是一個處心積慮的惡毒女人。
曾經的我喜歡你，所以忍氣吞聲來迎合你。
可現在我不在乎你了，所以我也沒必要讓着你。
壓抑已久的情緒在此刻爆發，我對着他的臉狠狠來了一拳。
“她自己願意割腕，關我甚麼事？是我叫她去死的嗎！”
“要是心疼她，你怎麼不陪着她一起啊！”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你們兩個纔是天生的一對，天生的渣男賤女！
親眼見證我的爆發，霍安顯然沒回過神。
但嘴角溢出的鮮血，徹底讓他失了氣勢。
我無視他的震驚與狼狽，拉着葉琛離場。
......
可我並沒有想到，霍安竟然還在偷偷關注我。
領導爲我舉辦的慶功宴上，他竟動用關係坐在了我的旁邊。
整場宴會，只要有男人靠近我，他就黑着臉請人家離開。
直到宴會結束，我忍無可忍地起身離開。
“我送你回去。”
霍安在門口攔住我，語氣緩和了些。
“今天上午的事情是我不對，是我太魯莽惹你生氣了。”
他主動挽上我的手，“以前你不是最喜歡坐我的車去兜風嗎？我現在有時間。”
聞言，過往的記憶又重新出現在我的腦中。
曾經我求着他帶我去兜風，他每一次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
唯一一次成功，只因霍欣一個電話就把我扔在半山腰上。
呵，現在我不稀罕了。
“不用了，我有人接。”
扔下一句話，我奔向了師兄的車子。
他試圖阻攔，可我一意孤行，他只能眼睜睜看着我上車。
看着後視鏡裏他無能狂怒的樣子，我只覺得暢快至極。
深夜，我沉沉睡去，卻意外被保姆的敲門聲吵醒。
“小姐，外面出事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被她急着拉到了陽臺。
外面瓢潑大雨，霍安就這麼站在外面。
雨水將他渾身浸溼，即使是健壯的男人也禁不住渾身發抖。
保姆急得滿臉心疼，而我心中卻毫無波瀾。
男人耍的臭把戲，何必放在心上？
“別理他。”
我轉身要睡，可保姆卻急得緊緊拉住我。
“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再怎樣，你們倆也是訂過婚的。”
“做不成夫妻，也別像個仇人一樣吧......”
我一臉無語，可她卻越說越起勁。
她自顧自地拿了一把傘。
“我就送把傘而已，別讓他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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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霍安被強行塞了一把傘。
我沒準備再理他，可沒多久，霍欣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零度的天氣下，她一身單薄的連衣裙，踉踉蹌蹌地跑了過去。
“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她一把撲進霍安懷裏，哭喊聲讓我聽得一清二楚。
“我好想你！你真的不要再離開我了！”
寒風中，霍欣瑟瑟發抖，披散的長髮緊貼臉頰，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欣欣，你先回去吧。”
霍安沉聲，“她不見我，我是不會回去的。”
聞言，霍欣立刻變了表情。
她面對霍安，可背後緊握的雙拳盡收我眼底。
我知道，她又要開始耍手段了。
“好......我知道了。”
她垂下頭，失魂落魄地與霍安擦肩而過。
沒走幾步，就輕飄飄地倒了下去。
“欣欣！”
霍安急着抱住她，手中的傘被無情扔到一邊。
“哥哥......我的頭好暈......好難受。”
“別怕！哥帶你走！”
沒有一絲猶豫，霍安拋下一切帶她走了。
看着被無情扔掉的雨傘，我自嘲地笑了笑。
想起剛纔保姆一臉着急的樣子，我只覺得無奈。
看到沒，不要可憐男人。
......
一夜好夢，第二天確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小琳，看到網上新聞沒有？”
葉琛着急詢問，我立刻點開了今天的新聞。
“新料拳擊冠軍私生活混亂，欺騙感情，虐待男友！”
霍安被大雨浸溼的照片張貼在新聞頭條，底下的評論一條比一條難聽。
“呵，這女的看面相就不是甚麼好人。”
“這女的救過他的命吧，怎麼爲了一個男人婆折磨自己。”
“就這人品，冠軍有黑幕吧！”
......
刺眼的評論引入眼簾，惹得我瞬間怒氣上湧。
“造謠的人我已經找到了，就是他那個養妹。”
葉琛將證據發給我，沒有猶豫，我立刻趕到了醫院。
推開病房門，霍欣正依偎在霍安懷裏嬌滴滴地掉眼淚。
見我進門，她立刻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嬌滴滴地縮進霍安懷中。
“現在知道裝柔弱了，在網上抹黑我的時候可是捨得下死手。”
“琳琳，你誤會了。”
霍安語氣堅定，“欣欣她不是這樣的人。”
我無語至極，直接將證據擺在他面前。
找人偷拍，惡意炒作......所以事情都暴露在眼前。
或許是沒有預料到我會得到證據，霍欣臉色瞬間蒼白。
“欣欣，你太過分了。”
霍安少見的黑了臉，語氣嚴肅。
可就當我以爲他要大發雷霆時，他又開始出言維護。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她是怕我喫虧......”
“看在她受傷的份上，能不能原諒她這一次？”
看着他一臉認真的模樣，我的火氣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又是原諒？
怎麼她總是能被這麼輕易的原諒，我就只能被動的捱打？
盛怒之下，我不管不顧地拿出了早已經收集好的證據。
霍欣強灌我熱粥，騙我打掉孩子的過程全都被我偷偷錄了下來。
本想等到時機成熟後再去起訴，可現在看來，不用再等了。
“那你看看這些，再決定要不要原諒她！”
霍安點開錄像，眼中卻帶着疑問。
可等錄像放完後，疑問變成了震驚。
他顫抖着雙手，看着我的雙眼瞬間通紅。
“琳琳，對不起......我......”
9
我打斷他的話，直接叫來了警察。
被警察帶走時，霍欣哭得涕泗橫流，可這次，霍安再也沒有理她。
“琳琳，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知道真相會是這樣。”
“求你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補償你......”
他的語氣近乎懇求，可我心裏毫無波動。
我曾經給過你多少次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不必了，我們以後不要再聯繫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
快步行走到馬路對面，霍安依然緊追不捨。
急促的腳步讓他沒注意到腳下的玻璃瓶，一下被絆倒在地。
“啊......”
他痛苦的倒地，抱着腳踝滿臉痛苦。
“琳琳，幫幫我，我好疼......”
他緊皺着眉頭，像是渴望着我的關懷。
可我記得清清楚楚，當年我意外扭傷腳踝，求着你幫我的時候，你只是輕描淡寫一句。
“這麼點小傷，不礙事。”
我忍着痛走回家，腳腫得不能看，你卻連一句關心也沒有。
所以這次，我也不會再憐憫你。
“這麼點小傷對你來說算甚麼？自己走去醫院好了啊。”
說完，我快步離去。
透過商場的玻璃牆，我清楚地看到了霍安狼狽不堪的模樣。
可他越是這樣，我就越解氣。
......
很快，我便代表國家參加了世界拳擊比賽。
在決賽的激烈角逐中，我利用優勢絕S了對手，奪得冠軍。
賽場一片歡騰，我激動地和葉琛抱在了一起。
可正當我們慶祝之時，賽場突然滅燈。
驚訝之餘，燈光重新亮起，而霍安抱着鮮花站到了我的面前。
大屏幕聚焦到我們身上，他掏出鑽戒朝我單膝下跪。
昏暗的燈光中，我注意到了他眼中的堅定。
“琳琳，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是我對不起你......”
“我希望你能重新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用一生去彌補你，好嗎？”
他的眼神熱烈，可我的心依舊平靜如水。
任憑周圍起鬨聲不斷，任憑你的情話說得多麼動人，我所決定的事從來不會更改。
“對不起，我不同意。”
當着他的面，我牽起了葉琛的手。
“現在，我愛的是他，不是你。”
儘管他的面上依舊平靜，可我看到他拿着花的手已經抖得不成樣子。
或許在他眼裏，我依然是那個只要給一點點甜頭就能爲他奮不顧身的傻女孩。
可他對我而言，已經是個可有可無的過去式。
當着衆人的面，我牽着葉琛的手離開賽場。
我本以爲，這樣清楚的話語會讓他就此放棄。
可我實在低估了他想複合的決心。
從我拒絕他的第二天開始，他開始關心我的一切。
從不缺席我的比賽，爲我做飯，爲我定製昂貴的訓練器材......
甚至，開始學習拳擊。
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哪裏吃得了這種哭，三兩下就被人打趴在地。
每次見到他，眼角都會多兩道新傷。
即使這樣，他竟然也堅持了一個月之久。
就連和我一起訓練的隊友，心中也開始不忍。
他們給我偷偷拍了視頻，每晚我回家之後，他還會在拳館裏加練。
他特意模仿着我的拳法，學習我的技巧......有事練到精疲力盡，就直接在地板上躺了一夜。
滿身傷痕肉眼可見，就連隊醫也對他有了些改觀。
他們甚至私下勸我。
“別鑽牛角，要珍惜這個鑽石王老五”
可誰也不會知道，當年我也是一樣爲了討好他而遍體鱗傷的。
曾經他不會心軟，如今我也不會心軟。
10
我並沒有主動和霍安說甚麼，他也識趣地不來打擾我。
直到我生日那天，昏暗的地下車庫突然閃出耀眼的光。
來不及反應，車已經飛速的朝我駛來。
頭腦空白的一瞬間，霍安撲過來將我推開，自己則被重重地撞擊倒地。
“霍安！”
我控制不住地大喊，立刻衝過去將他一把抱住。
溫熱的液體不斷從他的身下湧出，即使臉上滿是痛苦和驚嚇，但他卻依然緊盯着我，用力擠出幾個字。
“趕緊跑......不用管我!”
看着他蒼白的臉，控制不住地淚水滑落。
沒有再猶豫，我將他一把抱起，衝出了停車場......
趕到醫院後，我將他送進了搶救室。
看着雙手滿目的猩紅，我的心難以控制地跳動。
我以爲，我永遠都不會是那個讓他奮不顧身的人了。
我坐在座位上默默流淚，卻突然被一陣陣辱罵聲打斷。
被警察控制住的霍欣，正聲嘶力竭地朝我大吼。
“賤人！爲甚麼受傷的不是你！”
“他憑甚麼要保護你！憑甚麼！”
她不甘地大吼，狀似癲狂。
而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
直到半個月後，霍安才從重症病房轉移出來。
再次見到他，才發現他已經判若兩人。
他醒來後，看着我的眼神閃過一絲複雜，既有期待，又有忐忑。
沉默片刻，他輕聲開口，“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我想......我們都應該放下過去了。”
沒有猶豫，我拒絕了他。
這段感情將我們彼此都傷得太深，我已經不想再糾纏下去。
良久，他釋懷地笑了。
“我明白，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如何去愛一個人，愛一個人就是要愛他的一切......”
“以前是我太不懂愛，太不懂得珍惜，辜負了你的心意......這樣的結果，也是我應得的。”
他微笑着朝我點頭，眼中堅定。
“我會祝福你的，希望你能找到真正敬你愛你的人。”
......
後來，霍安離開了。
我成爲了聞名全國的拳擊冠軍，而他，消失在茫茫人海。
可不管怎樣，我永遠都會向前看。
我的美好人生，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