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薛嫋嫋的第一反應:好漂亮的男人啊!
棱角分明的臉,星眉劍目,鼻樑高挺,薄脣性感。
只可惜那臉有些病態的白,也有些消瘦。
那一雙如鷹般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直視着她。
偏偏薛嫋嫋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花癡界裏,就像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眼眸裏迸射出來那一閃而過的S意。
翟吏此刻的唯一反應:好醜的女人!
略顯黝黑的臉,左邊一大片塊淡青色的胎記幾乎遮去她整邊臉頰,嘴角還有一顆小拇指甲蓋大小的痣,上面還有兩條半截小拇指長的毛髮。
倒是那一雙眼睛,清澈明淨,熠熠生輝,給人一種一眼萬年,深記於心的感覺。
然後翟吏的第二個反應:好拙劣的化妝。
“你是誰?”他問。
聲音虛弱,短短三個字說完,便是讓他“呼呼”的大口喘氣。那感覺,就像是下一刻就會因爲喘不過氣來而嗝屁。
“啊,哦!”薛嫋嫋回過神來,趕緊收回自己那花癡的眼神。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一見帥哥,她就雙眼放光,移不開視線啊!
“我是......奴婢春花,奉......你未婚妻之命給世子爺送藥。”薛嫋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翟吏看着她那空空如也的雙手,揚起一抹溫潤的笑容,“藥呢?”
聞言,薛嫋嫋反應過來,心裏一陣懊惱。
事出過急,一時沒有準備妥當。
“藥剛熬好,太燙了,奴婢放在門口。我現在就去端進來。”隨意的扯了一個藉口,然後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翟吏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森寒。
眼眸裏更是劃過一抹肅S。
能避開越山,稍無聲息的進入他臥房的人,這個女人是第一個。
倒是要看看,這是誰派來的,又意欲爲何。
他如今已是個將死的廢物,竟是還有人容不下他?欲將他除之後快?
薛嫋嫋出屋,鑽進空間,舀了一碗靈泉水出來。
畢竟原劇裏,這翟吏可是個爲國爲民的好人。
他少年從軍,立過的戰功數都數不清,這些年,若非有他與那些將士駐守邊疆,豈有大楚王朝的太平盛世。
受傷不過才一年而已,他就已經被人遺忘記,甚至拋棄了。
別說是外人了,就是這個武安侯府,亦是如此。
繼母千方百計欲將這世子之位轉到自己的親兒子頭上。
也確實最後他是爲他人做嫁衣,翟吏死後,不管是他的財產,還是軍功,全都便宜了同父異母的弟弟。
至於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於薛嫋嫋來說,又是另一個需要解決的麻煩,以後再說。
同是天涯炮灰人,那就我走一步拉你一步。
離婚期還有三個月,薛嫋嫋決定利用這三個月時間, 把翟吏從閻君手裏搶過來。
她可不想再被活埋一次。
“世子爺,藥來了。”薛嫋嫋端着一碗靈泉水,走至翟吏身邊,揚起一抹很真誠的笑容。
躺於牀上的翟吏就這麼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依舊噙着那一抹溫潤的淺笑。
“來,”薛嫋嫋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將碗往一旁的矮桌上一放,“世子爺,我扶你坐起來。”
說着,彎腰,伸手穿過翟吏的腋下,另一手摟着他的前胸。
哦吼!
重哦!
扶不動,根本扶不動。
明明看上去這麼瘦的一個人,爲甚麼會這麼重?像是整個身體黏在牀板上一樣?
還有,好邦硬的胸肌哦。
哪怕隔着衣裳,都能清楚的感覺到那發達的胸肌很......上手。
作爲一個資深的腐女,這種白喫的豆腐那自然是理直氣壯的喫上幾口的啊!
反正三個月後,也是她男人的。她這就是提前熟悉一下,對就是提前熟悉一下。
看着那明目張膽摸着自己的手,翟吏差一點沒把她的手給折斷了。
下三濫的手段而已,竟是對他一個“將死之人”用美人計?
“世子爺,你用點力啊!”完全扶不起人來的薛嫋嫋,輕喘着氣,嬌裏嬌氣的說道。
兩人離得近,那一雙如清澈如泉般的瞳眸一眨不眨的凝視着他。
言語間,那噴灑出來的熱氣拂着他的臉頰,鑽進鼻腔裏,有一股莫名的馨香,讓他忍俊不禁的有些失神。
且,她嘴角那一顆 黑痣上的長毛還有意無意的划着他的鼻腔。
就讓他有一種奇癢難耐的感覺。
翟吏對她的第三印象:這醜妝與她那一雙眼睛一點都不搭。
最終,翟吏收回幾分內力。
然後......
薛嫋嫋只覺得一下就像是千斤重就不見了,她輕而易舉的將翟吏給摟扶起來。
卻又因爲過於意外,且重量消失的過快,她一個站立不穩,整個人朝着已經扶坐起來的翟吏傾倒過去。
“唔......”
“嗯......”
兩人同時發出悶哼聲。
薛嫋嫋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了,雙眸瞪大如銅鈴,一眨不眨的望着近在咫尺的那一張帥臉。
她的脣......貼!在!他!的!脣!上!
要命了!
薛嫋嫋快速的收回自己的臉,只覺得自己整張臉火辣辣的燒着。
然後......
“咚”的一聲響,剛剛被她扶坐起來的翟吏,重重的摔倒躺回。
“夏錦繡讓你這麼照顧我?”他的眉頭擰起,冷冽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凌視着她,語氣帶着幾分質問。
“啊?不,不,不!”薛嫋嫋趕緊否認,“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世子爺你太重了,我身嬌體弱扶不起你。還有,夏錦繡可不是你的未婚妻。”
說着,又趕緊上前去扶......
這次,卻是一隻手便是輕輕鬆鬆的將他扶坐起來。
薛嫋嫋:“......!”
“我很重?你身嬌體弱?”翟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薛嫋嫋一臉尷尬。
不知道啊!怎麼就這麼輕易而舉的將他扶起來了。
但,這都不是重要的。
“世子爺,喝藥。”趕緊拿起那一碗靈泉水,笑得如花似玉,“這藥可好了,我費了老大的功夫纔得到的。能讓世子爺藥到病除傷好。”
“你確定這是藥,不是清水?”翟吏看着那一碗清澈沒有一點雜漬的水。
薛嫋嫋毫不猶豫的點頭,“確定,肯定以及一定。我拿你的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