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安排·頂撞
顧絮晚走到客廳,就看到了二叔二嬸,還有表弟顧文斌正在說話。
“您回來了。”在這裏,唯一歡迎她的只有傭人林嫂了。
她笑着對林嫂點頭,然後走到二叔一家面前。
“二叔,二嬸……”
“你還知道回來嗎?!”二嬸的面色難看,怒氣衝衝的走來,一巴掌扇過去。
啪——
顧絮晚毫無防備,被打的差點摔倒,脣角都有了血跡。
二嬸憤怒的指責:“你是不是把我的話不當回事,昨晚你不回來去哪鬼混了?跟你母親一樣都是個不安分的!”
她伸手擦着脣角,美眸中有水霧,卻不甘示弱的抬頭。
“你可以打我說我,但是不要說我母親!無論之前如何,逝者爲大!”
自己受了委屈可以,但是不允許去侮辱家人。
雖然父母在她小時候,就與她分開了,現在更是再無法再見。
“呵呵!”
二嬸嘲諷着,“你母親在嫁給你父親之前,可是這圈子裏的交際花,也不知道被玩成甚麼樣,所以你作爲她的孩子也……”
“夠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沒看到林彥珏來了嗎?”
二叔打斷了妻子的話,面色陰沉。
現在也把大哥養着的假千金接來了,剛好可以與林家接親,不想再生事端。
在看到林彥珏後,二嬸也收起了猙獰的姿態,掛上了笑容。
“讓你見笑了,顧絮晚自小丟了就變得野了,不教訓根本不聽管教的。”
然後就衝着跟在後面的顧語夢眼神示意,招呼着。
“顧語夢,你還傻愣着做甚麼呢?把人帶去樓上坐坐吧!”
林彥珏被顧語夢挽着,嘲諷的看向了顧絮晚,隨即一起上樓。
二叔看着她臉上的紅腫,輕嘆一聲。
“哎,你也別難受,你二嬸是無心的,昨晚爲甚麼不回來呢?知不知道都很擔心你啊!”
會擔心?
顧絮晚冷笑,就算她死了,這些人也不會掉一滴眼淚吧!
不管受了多大委屈,她在顧家都忍着想要大哭一場的衝動。
“如果沒事,我就回學校了。”
剛轉身,就聽到二嬸尖銳的聲音響起。
“站住,誰讓你走了?你如果趕走,我立刻停止對那老太婆的治療!”
收養她的外婆,是顧絮晚的軟肋。
在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走後,是外婆收養了她,一直把她養育到大。
她捏緊了手,深呼吸轉身。
“是有甚麼事?”
二嬸坐下,表情稍緩:“你也不小了,是時候考慮結婚的事了。”
“甚麼?!”
“是這樣,我跟你二嬸給你找了個好丈夫。”
二叔接過話茬,“對方雖然年齡大了點,但是也是有權有勢的,嫁過去是可以去享福的!”
顧絮晚冷笑:“是誰呢?”
二嬸譏諷的笑了:“一聽到是有權有勢的就急着想知道,果然是野雞生的孩子成不了……”
聽到這句話,顧絮晚徹底被激怒:“你嘴巴乾淨一些。”
“你今天膽子肥了,竟然還敢頂嘴了……”
“好了,先說正事吧!”二叔打斷了妻子的話,神色不虞的瞪着警告。
他扭頭,面色和善的解釋。
“是這樣,我們已經跟錢總約好了明日見,今晚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們就把婚事定了。”
“見面就閃婚?”顧絮晚瞪大眼睛,憤怒的低吼,“我是不會去的,你們就不要打歪主意了!”
見她態度堅決,二叔表情也差了。
“你不要逼我做一些有損我們一家人感情的事,畢竟你是我的親侄女,我也並不想傷害你的。”
“不想傷害我嗎?”顧絮晚含淚控訴,“你們傷害的還少嗎?”
二叔聞言側過臉,像是也覺得做的事過分了。
二嬸則厭惡的罵着:“你哭給誰看?別覺得你委屈,你在這裏我們管喫管住,不然早就橫死街頭了,還有那個老不死的也要我們出錢……”
說到這裏頓了頓,強勢的命令。
“你明天必須去,別忘記你外婆還需要治療,幾天後的手術能不能正常進行,一百多萬的手術費要不你就自己出!”
看着氣呼呼上樓的妻子,二叔長嘆一聲,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要考慮清楚,嫁過去就不用的擔心錢的事,你外婆後面治療的費用,叔叔這邊都會承擔的。”
兩人都去了樓上,大廳中只剩下顧絮晚於顧文斌。
一直在看戲的顧文斌,看到忍着眼淚的女人,壞笑着湊近。
“堂姐,你這眼淚汪汪的樣子真美,要不你做我的情人,我可以給你出一半的手術費的!”
顧絮晚警惕的後退:“你說甚麼?”
顧文斌步步逼近:“你這麼年輕漂亮,去嫁給老頭子真的可惜了,還不如……”
“你走開!”顧絮晚轉身要走,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你放開!”
顧文斌非但不放手,拽的更緊。
“堂姐,要不我還有一個辦法,你去幫我陪一個人,一晚就可……”
顧絮晚掙扎着,羞惱的大吼:“你當我是甚麼!”
“雞啊!”
啪——
這已經是今日第二次扇耳光了,顧絮晚狠狠地打過去,氣的眼睛都紅了。
這一下打過去,突然想到了有三面之緣的蕭君屹。
突然覺得那個男人,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竟然比這些顧家人都好。
被突然要求訂婚,卻還是顧及着她的處境應下;
雖然生氣還是把衣釦解開幫忙,不然就要賠錢了;
被下藥,也是被他救了,不然就沒有了清白……
顧文斌被打了一巴掌,氣的顫抖,滿口噴糞。
“你TM竟然打我,信不信爺爺我弄死你,我呸你這個臭婊 子!”
他粗俗的向她吐唾沫,一把將人推開暴躁的去了樓上。
被大力一推,顧絮晚沒有站穩,胳膊都撞到了沙發的棱角。
她疼的倒吸口氣,卻隱忍着沒有出聲。
捂着胳膊,費力的從地上起身。
剛站起來,竟然就對上了林彥珏冷漠的目光。
那眼中的嘲諷,刺痛了心。
顧絮晚沒有理會,捂着胳膊往外走。
身後,是男人嘲諷的聲音。
“原來你在這裏過得這麼精彩,那些對你的形容,像是雞,真的很適合你。”
“畢竟你竟然離了我,秒在訂婚宴上攀附了別人,真的是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