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瀾嫁給沈厲那天,沈厲丟下她追着白月光出國去了。她守了四年活寡,等着一顆焐不熱的心,終於累了倦了。所有人都以爲沈厲恨明瀾,離婚後迎娶白月光板上釘釘。直到有人看見觥籌交錯的夜裏,高高在上的沈厲雙眼猩紅地纏着明瀾不讓她走。而明瀾神色漠然地嘲諷奚落:“沈厲,別糾纏了,挺掉價的。”
明瀾愣住,原來是沈厲輸了牌要喝酒,他的視線撞過來時,明瀾仍有些懵。
沈厲推開面前的牌,聲音有些冷淡:“不是挺會喝酒應酬?到了我這裏就喝不了了?”
明瀾沉默了下,沈厲厭惡自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羞辱她的機會。
她坦然來到沈厲面前:“喝了你是不是就同意放人?”
沈厲挑眉:“看你表現。”
話說得曖昧,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在**,可明瀾知道,他在羞辱。
她乖乖聽話喝酒,沈厲則開始一發不可收拾地輸,每輸一局,她就要被灌一次酒,到後來連他朋友都看不下去,叫他適可而止,可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明瀾清楚,他是故意輸的,爲了讓她難堪。
她也不惱,只要能讓他鬆口放人,這點酒算不了甚麼,畢竟剛纔她喝酒求人都沒辦法,想讓人出來,唯有沈厲答應放人。
喝到後半段,明瀾有些支撐不住,去找服務員要了醒酒藥,再回來時聽到沈厲與旁人的調笑。
“你們夫妻倆甚麼仇甚麼怨,你至於這麼故意整她嗎?”
沈厲吐了口煙,不在意道:“怎麼?憐香惜玉了?”
“我是怕鬧出事不好收場,看她剛纔那樣子像是挺難受的。”
“她挺能裝的,你還真信?當年就是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把老頭哄得團團轉,看到她那副樣子就覺得噁心。”
明瀾眼睫微顫,雖然知道沈厲就是故意輸牌,但親耳聽到,心裏還是狠狠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