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呼喝聲越來越近,男人反而表現得十分冷靜。
“如果你不嫌棄,明天我們就去公社領證。你要不願意,可以告我強暴。”
領證,強暴?
眼前的場景怎麼這麼熟悉?
蘇若一陣懵懂,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這是重生了。重生回七十年代,被人打暈了,脫光了衣服,扔到了嶽霆驍牀上。
前世她選擇了後者,嶽霆驍爲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被人打瞎了一隻眼睛,還被判了無期。
那年頭,強暴知青可是重罪,沒被判死刑,已經算是幸運。後來,他便似從人間蒸發了般。誰也說不清楚,他到底是老死獄中,還是被減刑出獄,去了一個跡罕至的地方。
她也沒撈到甚麼好處,身敗名裂,成爲村裏人口誅筆伐的破鞋。每次運動,都會把她拖出來遊街示衆,讓人在她身上扔臭雞蛋,吐口水。
她是最後一批迴城的知青,沒有單位肯接收,孃家也容不下她,只得以撿破爛爲生。那一天,被幾個乞丐輪流強暴,羞憤不過,只得投河自盡。
只是沒想到,老天會給她重活一次的機會,讓她重新回到決定她人生十字路口的關鍵一刻。
天地良心,那天晚上,嶽霆驍連她的手指頭都沒動過。
她蜷縮在牀上嚇得簌簌發抖,嶽霆驍卻在外面,用水缸裏的冷水,不停地澆自己的身體。
深秋的夜裏,已經帶着一陣陣寒意,他用冷水讓自己保持清醒,的確是個狠人。
既然上天給了她重活一次的機會,她當然不會重蹈覆轍,走前世的老路。
她把身上的破被子裹緊了些,迅速說,“我們被人暗算了,你被人下了藥,我被人打暈。現在這些人來得這麼及時,顯然是早有預謀。給我找件衣服,讓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