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圈裏,人人都知道顧硯洲不是好惹的角,可那身好皮囊依舊引得無數富家女趨之若鶩。而她只是黎家對外宣稱的養女,卻不曾想這毫不相關的兩個人,早就暗度陳倉,荒唐無比。直到徹底心死那次。黎漾才明白,顧硯洲是雪山之巔上的那座富士山,她又怎能妄想私有。她不願彼此折磨,決心離開。不曾想她百般躲藏,他卻步步緊逼,只爲折她的枝,毀她的瓣。她避無可避,故意在無名指上帶上戒指,他聲音帶笑,痞氣十足,“帶個破戒指就敢唬我?”後來,他力排衆議爲她正名,一步步走向她,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山會走向你。”
月光從落地窗傾瀉而下,玻璃上映出男人生冷清晰的下顎線。
顧硯洲眸底一動,神色沒有半分不悅,反而對她的反應很滿意,眼中的笑意又多了幾分。
顧硯洲根本不在乎她說甚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北城的上流圈子裏能叫的上號的小一輩都管他喊聲顧少,在北城這地界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
她心知肚明,若是真惹怒了顧硯洲,他絕不會對她手軟,畢竟捏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她現在只能先裝乖順示弱,才能撫平男人心中的怒火。
“我們好聚好散,行嗎?”黎漾語氣有些服軟,低聲懇求道。
顧硯洲伸出指腹摩挲着她的臉頰,像撫摸寵物那樣,朝她溫柔一笑,“瞧,你就這點本事。”
“別再惹我不高興了,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男人如同黑暗界的帝王,渾身充斥着一股懾人的氣勢。
他面無表情的越過黎漾,抬手推開包廂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黎漾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才緩緩突出口氣,如釋重負般沉了下肩膀,背後一片冰涼。
電話再次響起,屏幕上,黎晗兩個字不停閃動。
她眉尖微微蹙,果斷掛斷,可對方依舊堅持不懈打來,等屏幕再次亮起的第五次,白嫩纖細的手指才緩緩滑向接聽鍵。
—道傲慢尖銳的嗓音從聽筒內傳來,“黎漾,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