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未晚對矜冷淡泊的繁夜一見鍾情,三年婚姻,她真心相待,換來的卻是無數欺騙、餘氏破產、淨身出戶的悲慘結局。她以爲,這已經是地獄。可繁夜,卻讓她見識到地獄有幾層。爲了最後十萬救命錢,求他手下留情,他卻冷酷說道:“錢?一分沒有。不過你要是能屈尊降貴的去賣,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個好價錢。”甚至,在他的專屬辦公室裏給她早早找好了恩客。原來相識三年,他從不曾愛她一天。這一刻,她心死了。可爲甚麼,當有人願以身家性命來給她幸福時,他卻眼尾猩紅:“除了我,你還想跟誰?”——怎樣報復一個人?不是殺了她,而是碾碎她所擁有的一切,名譽、財富、親情,讓她豬狗不如地跪在他腳下活着。這一點,繁夜做到了。怎樣毀滅一個人?不是摧毀他擁有的一切還讓他活着,而是讓他得到了全世界,卻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後悔的想去死。這一刻,繁夜毀滅了。
婚姻三年,她一向愛慕敬重他,從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
即便是因爲當年母親的強勢逼迫他娶了自己,就算這些年二哥一直挑事羞辱他……
如今餘家已經是風中殘燭,他馬上就可以吞掉餘氏,甚至讓她淨身出戶的離婚了,他已經贏了啊。
爲甚麼還要這樣折磨自己?
爲甚麼要找她最恐懼的陸野過來?!
俯瞰着她絕望掙扎的臉,繁夜嘴角的弧度加深,“委屈甚麼,你不是要十萬?跟了陸野,他給你一百萬。”
說完這句,他忽然壓低聲,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你還不知道吧,這些年,每次把你灌醉,我都會找陸野過來一起過來。”
如遭雷殛,天崩地裂!
餘未晚的靈魂都被這句話的炸的四分五裂,掙扎的雙手瞬間僵在半空。
這不是真的!
一定是他在騙自己,他在牀上有潔癖,做不出這種事的!
“瞧瞧,繁總,你快把她嚇傻了。”
辦公室裏,響起了陸野戲謔的調笑聲。
然後,一片陰影灑下,陸野的帥臉在餘未晚眼前放大:“晚晚,我不是跟你說過,男人都一個樣?早點跟了我多好,還至於受這個委屈?”
他的語氣裏盡是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