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深沉又寂靜。
婦產科的手術室,寧珂躺在冰冷的手術牀上。
濃重的消毒水味兒縈繞在她的鼻端,她因爲緊張和恐懼全身僵硬的顫抖着。
嘴裏一直在絕望無助的苦苦哀求着,“求求你們,放過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寧珂的手腳被呢絨繩子束縛着,無論她再怎麼掙扎,都不能起身。
她睜着發紅的眼睛,眼睜睜的看着四名彪形大漢,蠻橫的解開了她手腳纏上的繩結,繩子系的太緊,她白皙的手腕和腳踝上,被留下了猙獰的深紅色捆痕。
上半身只穿着無菌服,下半身連條內褲都沒有穿的寧珂,哭的聲嘶力竭。
她掙扎的力氣太大,也抵擋不住這幾個粗手粗腳的男人。
她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從小到大,寧珂都認爲自己的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從來不會換來任何人的同情和憐憫,換來的只有對方的厭煩和不耐,就好像是現在。
麻醉師拿着有很粗針頭的注射器,他猶豫了一下,眼睛裏透露着慌張和愧疚。
寧珂被兩人鉗住肩膀,麻醉師咬牙閉眼對着寧珂的腰,將粗針頭扎入。
寧珂感覺針頭已經用力的推到了她的骨頭縫隙裏,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讓她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就好像是把她的皮扒開,再用滾燙的熱水澆灌她的全身。
站在手術室外的寧甜聽到寧珂崩潰的慘叫,心滿意足的挑了挑眉,悠閒的從Prada皮包裏掏出粉餅,表情閒散愜意的補着妝,這樣的叫聲,在她的耳朵裏是那麼的悅耳動聽。
她知道陸遠然一會兒就會過來,怎麼也要在陸遠然面前,時刻維持着自己的形象,保持着美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