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妹妹,我回來了
寧甜皺眉,表情帶着明顯的不悅又夾雜着幾分嬌嗔,“遠然,你是我的未婚夫,幹嘛這麼關心我姐姐,是不是你又不忍心了,她懷了別人的野種說是你的孩子,這樣你也可以原諒她?”
陸遠然陷入了枕長的沉默,表情暗淡,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好像是漂浮在一片死海中,迷茫困頓。
他從來不否認,自己愛上了寧珂,可出於道義,和男人的責任和擔當,她和寧珂已經是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會相交,誰叫他欠着寧甜一條命,和佔有了她那麼多的青春,這些都需要他來償還。
陸遠然的沉默,寧甜心如刀割,兩人之間根本就找不到久別重逢的激情愛火,只要涉及到寧珂的事情,她就跟嗓子眼裏卡了只蒼蠅一樣的難受,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噁心的反胃做嘔。
她知道,自己不能自欺欺人了,陸遠然的種種表現,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已經愛上了寧珂。
縱橫商場的陸遠然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在他的臉上很難窺探出情緒。
可是!!!眼神欺騙不了人。
每次回想起,陸遠然看寧珂的眼神,寧甜都恨不得將寧珂碎屍萬段。
寧甜強擠出一抹並不太自然的微笑,走到陸遠然的身後,將手搭在陸遠然的肩膀上,“姐姐可能就是散心去了,或者覺得對不起我們,沒有臉再見我們,躲起來了,我們的訂婚宴馬上就要舉行了,你也要上上心,別甚麼事兒都要我和你的你的祕書們張羅,訂婚宴上的男主角可是你。”
陸遠然捏了捏脹痛的太陽穴,訂婚宴他完全沒有任何的期待或者憧憬。
他糾結又困頓,不知道該怎麼去和寧甜攤牌,現在他還沒有準備好,要成爲別人的丈夫,他父母那裏,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交代。
寧甜回到家已經是深夜,她臨走前和陸遠然軟磨硬泡了很久,要跟陸遠然一起去半山的別墅,她想要第二天清晨一睜眼,就能看到陸遠然躺在她的枕邊。
陸遠然卻以做飛機太累,身體不舒服拒絕了寧甜的央求。
在這個節骨眼上,寧甜唯恐惹到陸遠然,讓訂婚宴不能如期舉行,只能乖乖的聽話回家。
陸遠然的脾性她是知道的,他不喜歡性情剛烈的女人,與其來說人盡可夫,逆來順受的女人,更適合他的胃口。
寧甜打開門,家裏客廳上方掛着的吊燈亮着,發出暖黃色的燈光,寧建國正拿着遙控器將腿搭在墨綠色的玻璃茶几上看電視,地上扔的到處都是剝過的花生殼子。
見自己寶貝女兒灰頭土臉,一臉落寞的唉聲嘆氣,他忙關掉電視拍了拍手上的花生屑,關切的問,“甜甜,你怎麼了?怎麼沒精打采的,是不是困了。”
寧甜心裏鬱悶到發賭,他朝寧建國沒大沒小的嚷道:“爸,當初你和我媽,幹嘛不給寧珂給丟掉。”
寧建國心裏咯噔一下,他問寧甜,“你姐姐又怎麼惹到你了?”
寧甜哼笑,“如果不是因爲她,陸遠然現在也不會對我態度這麼冷淡,他最近對我的態度,總是愛理不理,打他的電話,很少會接,微信就更不用說了,我感覺我的未婚夫,就像是空氣一樣。”
在廚房燉湯的周美鳳,聽到父女倆的對話,關掉了竈臺,用圍裙擦了擦手,去了客廳。
她勸寧甜說:“甜甜,寧珂最近都沒有動靜,她去哪兒了?還在醫院住着呢?我們要去看看,你還攔着不讓。”
周美鳳從來都知道自己,對寧珂很愧疚,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有給過寧珂母愛。
但是她也沒有辦法,誰叫寧珂,是她前夫的孩子,在這個家裏,她只能屬於外人。
每次看到寧珂的臉,她都會想到,當時年輕不懂事,嫁給的第一任丈夫,寧珂的生父是他們鎮裏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對她拳打腳踢是家常便飯,寧珂就算是她親生的。她也是刻意的疏遠,如果不是因爲意外有了寧珂,她當年的婚姻怎麼會這麼不幸,心急火燎的嫁給了那樣的男人。
她知道,寧珂前幾天剛做完引產手術。她想過要去看,可又懶得動彈,還有丁建國,也根本就沒有讓她去的意思,爲了自己的家庭和諧,只能祈禱寧珂自求多福。
寧甜聳了聳肩,語氣透着輕蔑,“她去哪裏又怎麼樣,搶別人男朋友的賤人,自己妹妹的男朋友,都去勾引,這樣的人,還找她幹嘛,你們以後誰都不要在我面前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