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未晚對矜冷淡泊的繁夜一見鍾情,三年婚姻,她真心相待,換來的卻是無數欺騙、餘氏破產、淨身出戶的悲慘結局。
她以爲,這已經是地獄。
可繁夜,卻讓她見識到地獄有幾層。
爲了最後十萬救命錢,求他手下留情,他卻冷酷說道:“錢?一分沒有。不過你要是甚麼時候死了,我倒是可以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給你挑個好墳。”
原來相識三年,他從不曾愛她一天。
這一刻,她心死了。
可爲甚麼,當有人願以身家性命來給她幸福時,他卻眼尾猩紅:“除了我,你還想跟誰?”
——
怎樣報復一個人?
不是殺了她,而是碾碎她所擁有的一切,名譽、財富、親情,讓她豬狗不如地跪在他腳下活着。
這一點,繁夜做到了。
怎樣毀滅一個人?
不是摧毀他擁有的一切還讓他活着,而是讓他得到了全世界,卻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後悔的想去死。
這一刻,繁夜毀滅了。
那人的臉上帶着眼罩,幾乎遮掩了大部分面容,只露出了驚惶的雙眼,和鼻樑以下的臉部。
即便是這樣......
餘未晚也能認得出,騎在牛背上的男人是自己的二哥——餘承澤。
自己的親二哥,從小一起長大,她不會認錯。
看到二哥出現在鬥牛表演的場地裏,餘未晚的心都提了起來。
爲甚麼,二哥會在這裏?
是繁夜,還是陸野?
是他們逼着他來的?
她想到這,迅速轉頭看向坐在單人沙發裏的陸野。
可還沒等她詢問,陸野已經開口:“這可不是我逼迫的,好像跟繁夜也沒關係。”
他說話的時候,雙眼仍舊一瞬不瞬地盯着樓下大廳,似乎很期待等下的表演,“來這裏的人都是自願參賽,畢竟來錢快啊。只要能在牛背上撐過十分鐘,就給五萬,多撐一分鐘就多加一萬。”
陸野說完,手腕微動,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香檳酒,呵氣似的感慨:“我真好奇啊,你這個曾經跆拳道黑帶的二哥,能在牛背上撐幾分鐘?”
輕飄飄的一句詢問,好像在談論今晚的月色。
可掩蓋不了這場表演的血腥和暴力。
甚麼帶她來看錶演?根本就是S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