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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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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叱——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怎麼,你怕我讓你去賣?”

餘承澤把車子停下,語氣也變了,不滿地睖了她一眼,“餘未晚,是我不該賭馬把那筆錢輸了,可你別忘了,要不是你非要嫁給繁夜,咱們家至於現在這樣?大哥從小有多疼你,你都忘了?”

“......”餘未晚無言以對,臉色微白。

“繁夜那個僞君子,把咱們家禍害成這樣,餘未晚你有脫不開的關係。”餘承澤提起繁夜,就氣的冷笑,“別說沒讓你賣,就算真的賣又怎麼樣,別說你,我都想去賣了,只要給我錢,只要能把老爸撈出來,把我賣了都行!”

二哥的指責,像是一個大耳光,狠狠抽在她臉上。

是的,餘家如今的落敗,是她造成的。

別說真的讓是去賣,就算讓她以死謝罪,也是應該的。

大哥的病情真的很嚴重,餘家不能真的敗在她手裏。

餘未晚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微笑了出來:“二哥,我知道現在家裏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去。”

不管是龍潭還是虎穴,她都要走一遭了。

......

高檔的私人會館,氣派的中世紀歐式建築,坐落在南郊佔地五百畝的巨大公園深處。

會員邀請制,來的都是富少公子,精英老闆,或帶着女伴,或三五成羣的進來。

豪車幾乎停滿了停車坪。

沒有餘未晚預想中的難堪,今晚的演出很順利。

她真的只是負責坐在會所大廳一角彈彈鋼琴,營造大廳氣氛。

等一個小時的開業活動結束,那些富商闊少也被安排進了不同的活動室。

結賬時,接待她會所經理也很客氣,預付金直接打進了她的賬戶,還告訴下次彈琴,會提前告知她,讓她準時再來。

忙完這些,已經是午夜,手指累的有些發酸,尤其是右手無名指,隱隱還會疼一下。

坐上餘承澤的車,她和二哥一起回了城裏老街的舊宅——只有六十平米的狹窄逼仄的小兩居,八十年代風格綠漆裝修。

這是老城區地段,周圍髒舊破。

是最早她兒時記憶裏的外婆家,後來媽媽做公司發達後買了多處房產,這棟房子家裏人早就看不上住了,又因是集體共有產權,即便現在公司出事急需資金,也無法變賣這處房子。

如今,倒成了唯一能落腳的地方。

臨睡前,在繁夜辦公室裏發生的一切又浮現在餘未晚腦海。

她怕地蜷縮起來,怕陸野真的會找上自己,怕繁夜還會繼續打壓餘氏公司......

一夜難眠,天快亮才淺睡了三個多小時,就趕緊爬起來和二哥去市裏最好的腦科醫院。

把手術費補齊後,大哥的手術也在九點準時開始了。

清冷的走廊上,只有她和二哥。

偶爾會路過醫護人員。

她很緊張,一直在祈禱手術順利。

或許太緊張了,右手無名指又開始疼了。

腦部是人體最複雜精密的器官,即便這次請來的是德國最好的腦科權威大夫,也沒保證百分百成功。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紅燈滅了。

大哥臉色蒼白,渾身插滿管子被推了出來,再次轉移到了icu裏24小時監護。

手術結果,要觀察三天才能確切知道。

她此刻終於有空,去隔壁小醫院取那張體檢報告。

當她進了診室,看到醫生凝重的臉色後,她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很快,預感應驗了。

醫生說:“通過切片結果,結合你的血常規初步判斷,是骨癌晚期了,現在癌症愈發年輕化。這個病一般因早期無症狀所以發現不了,一發現就是中晚期。不能再耽誤了,今天就得二次複查,確診就要辦住院。”

醫生的話字字入耳。

餘未晚的大腦也轟地一下炸成了一片空白。

醫生又說:“別太灰心,現在積極治療,配合藥物,還是有三到五年的生存期。但如果放棄治療,最多不到一年。”

骨癌?

最多不到一年?

她還不滿二十四歲,怎麼會得骨癌?

這算甚麼,家裏一片狼藉,大哥重傷未愈,現在她還確診癌症......

她只是愛過繁夜,而且愛的很努力,很真誠,恨不得把一顆心都刨給他,從來沒有查過他的賬目,懷疑過他的目的。

凡是公衆場合,她都會挽着他的手臂,微笑得體的告訴大家:你們好,我是繁太太。

因爲她知道,家裏人不喜歡她,二哥瞧不上他,母親也覺得他另有目的,全家很少給他尊重,但也的確在事業上幫助了他。

她沒做過任何對不起繁夜的事。

更善待身邊每一個人。

但,爲何會有這樣的結果?

......

沒有辦理住院,餘未晚只讓醫生開了治療病症的靶向藥,拿着一盒藥出了醫院。

迎着春日的風,站在人來人往的天橋上,餘未晚摸了摸隱隱發痛的右手,忽然很想跳下去。

但看到路邊盛開的滿樹櫻花,千櫻勝雪,又捨不得。

她還想看明年花開,想完成畢業作品......

想了很多,餘未晚翻出手機,挨個給學姐學長髮微信留言,詢問有沒有修復古畫的這種私活可接,或者鋼琴表演也可以。

她是讀美院的,學的油畫專業,但也會一些古畫修復,如果家裏不出事,按照預定目標她以後應該是參賽拿獎,開個人展,成爲一個文藝家。

可現在這些都要停一停了。

從來不用上班的她,現在也得賺錢。

正編輯文字的時候,手機突然打進來一個電話。

只是看了一眼號碼,她就覺得心驚肉跳——是繁夜的私人號碼,尾號四個8!

想到他昨天的劣行,她本能掛斷電話,快速離開天橋。

還沒走下天橋樓梯,面前就迎上來兩個身形健碩的陌生男子。

其中一人道:“繁先生說了,他不喜歡有人拒接他的電話。還說,他改主意了,那一百萬可以給你,但你得跟着他去一個地方。”

餘未晚眼神警惕:“我不會去的。請你轉告他,那筆錢我不要了。”

經過昨天的見面,她已經不想再見到繁夜。

可面前兩個男人不僅沒走,反而逼近一步:“餘小姐,你這樣會讓我們很爲難。”

“抱歉,我不想見他。”

眼看這兩個人步步緊逼,餘未晚丟下這一句就轉身跑了。

但跑了沒有十米遠,她就停了下來。

因爲天橋的另一邊也出現了兩個同樣穿着黑色襯衣的男人,雙眼直勾勾盯着自己。

沒得跑了。

“餘小姐。”

剛纔說話的男人又走了過來,面無表情地跟她道:“繁先生還說了,看到這段視頻,你會願意跟我們走。”

說着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後,將手機遞給了她。

她猶豫了下,接過手機,看到屏幕上播放的視頻內容後,臉色刷地白了許多。

幾乎是立刻給出回答:“繁夜在哪,我馬上就跟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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