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說,我是家裏唯一的賠錢貨,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實在不明白他爲何這樣說。明明妹妹也是女子啊?我小心翼翼伺候他和妹妹,可在土匪進村搶掠時,爹爲了保下妹妹,依然毫不留情將我扔給了土匪頭子。多年後,我看着跪在匪窩朝我磕頭的爹,冷冷抬起了我的刀。
白眼狼
爹說,我是家裏唯一的賠錢貨,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我實在不明白他爲何這樣說。
明明妹妹也是女子啊?
我小心翼翼伺候他和妹妹,可在土匪進村搶掠時,爹爲了保下妹妹,依然毫不留情將我扔給了土匪頭子。
多年後,我看着跪在匪窩朝我磕頭的爹,冷冷抬起了我的刀。
1.
被土匪帶走那年,我十五歲。
因爲一直喫不飽穿不暖,我長得十分矮小又瘦弱。
又因爲長年爲爹和妹妹浣洗衣衫,我的手粗糙得像老婦人。
與我完全相反的,是我妹妹劉寶兒。
寶兒寶兒,一聽便知是爹孃的寶貝。
我卻連個正經的名字都沒有,村裏人人都喊我髒丫頭。而我娘,已經死了五年了。
我記憶中的那張臉愈發模糊了,時常想起的,是她臨死看向我帶着三分怨毒的眼神。
我不明白,她明明以前那樣愛我,死的時候又爲甚麼要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