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忽然拍了一下,路臨岐猛的收斂了思緒,目光斜掠過去,表示自己的疑問和警告。
越澤故作不在意地收回手,他摸了摸鼻子,好奇地打趣道:“想誰呢,一副出神的樣子。”
他側了下腦袋,恍然一般道:“你該不會是看上了國內哪個誰,才匆匆回來的吧。”說着,把腦袋湊過去,臉上掛着欠打的笑:“咱們打小相識的關係了,你告訴我名字,我絕對不會往外說。”
路臨岐知道自己這個好友喜歡耍寶,因此並不當回事。他轉身從露臺往室內走,沒有交流的意思。
與外面濃郁夜色相比,室內明光璀璨,瀰漫着醇厚酒香,香檳塔壘了好幾座,在水晶燈的光芒下,流轉着琥珀般的光華。
越澤喊了幾聲,見好友不理自己,連忙追了過去,與他並肩而行。
理了理衣領,越澤繼續喋喋不休地道:“今天這宴會可不是我一個辦起來的。你還記得葉家那個二小姐嗎,就是小時候留着鼻涕跟在你身後跑的那個,現在長得可漂亮了,前兩年的成人禮辦的轟轟烈烈,迷倒了半個京城的公子哥。”
路臨岐沒記起來,但他也不需要再回憶了,因爲越澤忽的頓住腳步,“說曹操曹操就到。”
他們這慶祝宴開在越澤的私人別墅裏,二樓有給客人修整儀容,更換禮服的房間,此刻葉二小姐,葉敏月就正從二樓下來。
她穿的長裙,剪裁極爲修身,像是柔軟曼妙的花枝般,她的容顏嬌豔如春桃,一雙眼睛瀲灩柔波,淺淺地朝路臨岐遞送過來。
這是一張精心彩排過的“相逢”。
葉敏月一直在二樓,可以縱觀樓下全景,瞧見路臨岐走了過來,這才掐着點下來,來了個驚豔出場。
葉敏月正站壁燈旁邊,柔光照的她的眼眸水亮,頸項間珍珠擁簇的項鍊中央,墜着一塊磨的潤澤的紅寶石。
像是一滴血淚,襯着葉敏月雪白肌膚,更像是玉骨紅豆般的搭配,延伸出紅豆相思的意向來。
越家是做珠寶飾品這塊的,越澤好歹算是繼承人之一,對珠寶設計的基本鑑賞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