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的命是粱煜救的。
前世,爲了他一句話,她苦守孤城三個月,卻落得個衆叛親離,死無全屍的下場。
重生一世,她殺副將,虐郡主,勢要將背叛過自己的人都碾個乾淨!
包括粱煜!
哪成想,他反倒是捧着一顆真心湊上來,“只要你高興,這江山本王都可以給你。”
她嗤笑一聲,“可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
言罷,她自懸崖之上一躍而下,成了他的夢魘,夜夜折磨。
多年後,陌上相逢,她與他擦肩而過,隨即又消失無蹤。
他瘋了一般全城搜人,不眠不休,卻見她抱着一個小娃娃,笑意盈盈,唯獨不認得他......
翌日,粱煜早朝回府,順道着將皇上的賞賜也一併拿來了。
他入了阿萱的院子,將那份房契丟在了阿萱的面前,聲音冷冷,“本王倒是不知,你何時得了醫治癔症的偏方。”
阿萱知道,粱煜這會兒定是氣極了。
自己養了十年的棋子,還沒到用處便要逃離他,換做誰都會生氣。
她上前,俯身拾起房契,嘴角勾着涼薄的笑,“爺日理萬機,略有不知也屬正常。”
說話間,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打開房契,只聽粱煜的冷笑聲傳了過來。
“這算是皇城數一數二的宅子,與鎮遠王府一東一西,可見皇上用心良苦。”
語氣間滿是嘲諷。
阿萱收起房契,很是滿意,對上粱煜冷漠的雙眸,笑容不減,“相隔再遠,也都是在皇城之中。只要爺一聲令下,阿萱還是能夠即刻出現在爺的面前。”
話音落下,粱煜的臉色越發陰沉,卻是冷笑道,“不知阿萱姑娘何時搬離?”
“我也沒甚麼行李,即刻便能動身,只是不知爺可否將萋萋賞我?”阿萱問。
萋萋雖然一直都在伺候她,卻是賣身給鎮遠王府的。
粱煜看着阿萱那淡漠的臉色,嗤笑了一聲,“可,一會兒本王親自送你過去。”
親自二字,好似莫名加重了音。
這讓阿萱心裏有了些許不祥的預感,但面上還是恭敬道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