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藏在心底的祕密——我愛顧廷之整整九年。年少時,常尾隨他身後。年長時,終於成爲他的妻子。但他卻不給我愛情,絲毫憐憫都沒有。我拿離婚和時家的權勢誘惑他談一場戀愛,他都不爲所動。他永遠不會記起曾經那個忐忑不安、小心翼翼跟着他身後的小姑娘。直到離婚後,我看清所謂的情深不過是自己感動了自己。甚至直到死我都不知道——我愛的那個如清風般朗月溫潤的男人從不是他。是我一開始就認錯了人。所謂的情深,所謂的一心一意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顧廷之怔了怔,“你又玩甚麼花樣?”
窗外開始下雪了,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是我二十三歲生日。
那天正逢大年三十除夕夜。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熬到那一天。
我抿了抿脣,抬手撫上自己光滑的肚皮,笑着提議說:“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歡你,所以想讓你放下對我的所有成見跟我談一場三個月的戀愛。”
顧廷之低呤道:“癡心妄想。”
電話裏的聲音,沒有一丁點兒的溫暖,在偌大的房間裏孤獨覆蓋着我整個身心,眼淚就是這麼脆弱的流了下來,心臟痛的發麻。
我掩住嗓音裏的哭意,淡淡的笑說:“顧廷之,你不是想和我離婚嗎?這樣吧,你和我談一場三個月的戀愛,做一個合格的男人,疼我寵我照顧我,即便不愛,也要裝成很愛我的模樣。如果你能堅持三個月,我答應你離婚,而且會把時家所有的資產都給你。你想想,忍受三個月便可以和我離婚還能擁有時家上千億的資產,三個月後你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娶溫如嫣,說起來你一點都不虧的。”
顧廷之漠然的問:“陪你演三個月的戲?”
三個月的戲,觀衆只有我自己。
說到底不過是自欺欺人。
我壓抑着說:“是,請跟我談一場戀愛吧。”
“呵,你別噁心我三個月的時間成嗎?”
我:“……”
視線之處,那輛黑色的邁巴赫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