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三月春風裏,燎原的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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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一白跟了周懷幸七年。
周懷幸22歲生日的時候,她一身酒氣撞了他滿懷,從此成了他枕邊人。
人人都知道小周總身邊有一隻金絲雀,乖巧溫順知進退,周懷幸也是這麼想的。
他拿她當個逗樂的小玩意兒,但沒想到,有一天被關在籠子裏的雀兒也會飛走。
爲此不惜撞的頭破血流。
那個電閃雷鳴的雨夜,她穿着來時那一套舊衣,笑的明豔又冷冽:“周先生要結婚,怎麼不早告訴我呢?我也好祝你們——白頭偕老,恩愛有加。”
他看着眼前狼狽的姑娘,煩躁又心悸:“你今日踏出去一步,以後就不必回來了。”
她就真的再也沒有回來。
從此“鹿一白”三個字就成了周懷幸的禁忌。
但他沒想到,三年之後商界大佬的生日宴會上,鹿一白再次出現。
她盛裝出席,挽着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由着那人介紹:“這是一白,我的未婚妻。”
周懷幸捏碎了酒杯。
鹿一白捏緊了手中的杯子。
她怕自己忍不住,一杯酒潑時宴臉上。
這個瘋子!
一天之內被時宴坑了兩回,鹿一白覺得,自己是不是得去廟裏拜一拜,她今年別是犯小人吧?
出乎預料的,周懷幸這次竟沒生氣,還能脣角含笑:“她的確很有靈氣,只是被我寵壞了,脾氣不太好,在劇組還得時先生多包含些。”
說到這兒時,他一手攬着鹿一白的腰,語氣縱容:“在劇組乖些,別盡惹禍。”
鹿一白:......
她盡力忽略周懷幸的威壓,勾出一道又甜又軟的笑:“我惹禍了,不還有周總替我兜着?”
周懷幸摩挲着她的腰,突然覺得,這些年鹿一白狐狸精的名聲在外,倒也沒冤枉了她。
“我說小周總,知道您今晚懷中佳人,可也不用這麼秀給兄弟們看吧,讓我們這些孤家寡人可怎麼辦喲。”
劉釗插科打諢,一面又招呼衆人:“來來來,人都到齊了,也別都杵在這兒啊,都坐都坐。今夜都咱們自己哥們兒,客套甚麼呢。”
包廂裏便又熱絡了起來。
不同於周懷幸的冷,時宴的性格倒是很健談。
不過幾分鐘,他就跟這包廂裏的人聊得火熱。
時這個姓少見,劉釗對他又這麼熱絡,頓時有人想起來個人,問他:“Chanson.de.Rose的時慶洲先生,是你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