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他的接觸全然只因一場終生不可能完成的婚禮,而他在一次次人爲的偶遇下愛上了她,一步一步將她寵入天際。她曾愛過一個人,他張揚熱烈如朝陽,她便傾盡全力去愛他,她花了整個青春愛他,最後卻被他棄之如履。都說愛情是熾熱的肆意燃燒,而當激情燃燒殆盡之後,她再無力相擁熾熱。冷若寒冬的他卻讓她明白,愛情,是細水長流的存在。
“今日當真是熱鬧的一天。”林蒙驚訝後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眯着眼笑,像是極高興。
林蒙沒有再說,只是不知是不是舒染的錯覺,聽着他的話,她總覺得有些諷刺的味道。她以爲是林蒙看不上她的身份,沒有理會他。
舒染看着景御凜,只覺得今天的景御凜很奇怪。
她說不上來是哪裏奇怪,就是感覺有甚麼東西不一樣了。
舒染突然不安,有一種要發生甚麼大事的感覺。
她就這樣站在那裏與他對視,希望從他的眼睛裏讀出甚麼來,希望他可以開口解釋突然丟下她取消婚禮的緣由。
舒染未等到他的解釋,卻等到了一道溫柔的女聲。
“阿凜,我找你半天了,原來你在這兒來躲着。”嫺靜好聽的聲音如鋼琴間跳出來的音符打破了沉默,煞是迷人,“天涼了,把外套穿上吧。”
話音過後,就見到了聲音的主人,白色的禮服長到腳踝,收腰的設計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纖腰,黑色長髮如瀑鋪在背後,幾縷垂落胸前,掃在鎖骨上,若有若無地誘人。
那是一個清純的美人,眉似新月,雙眸含情,嫺靜中帶着成熟,溫婉中蘊含美好,像是一朵純美迷人的百合花,像是江南水鄉皎美的秋月,像是剔透清幽如白玉的雪。
這是一個和舒染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
那一句“阿凜”喚得甚是溫柔,像戀人間親密的暱稱。
舒染聽出來了,她是幾分鐘前接電話的那個女人。
原來景御凜的衣服在她手裏,也就難怪景御凜的手機在她那裏了。
那女人走到景御凜身邊,雙手十分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彷彿眼裏只有他,然後言笑盈盈地爲他披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