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芙一直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愛她。父母雙亡,寄人籬下,第一段萌芽的戀情,還沒開始,就被扼殺在了搖籃裏。直到遇見他。冷漠無情時,他說,“我以爲,我們只是玩玩。”情難自控時,他說,“我覺得我會死在你身上。”沒有人知道,矜貴冷傲的厲先生手機裏只存了一個人的電話,備註:小泡芙。因爲她的笑就像泡芙,又甜又奶,輕而易舉地讓他丟盔棄甲,舉手投降。
空氣中瀰漫着情慾氣息。
紀芙裹着浴袍,漫不經心的擦着溼發。
地毯上、牀上,狼藉一片,無一不在彰顯着剛纔的激烈。
她隨意撿起落在地上的衣物,猛然間,卻看到白襯衫上的那個口紅印。
所有動作一頓,眼底閃過一陣迷茫。
這是她親的?
這時,浴室內的水流聲忽然停了,幾秒後,門打開。
厲景深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上半身小麥色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寬肩窄臀的線條搭配上小磚頭一般的腹肌,整個人透着爆棚的男性荷爾蒙。
“吹風機。”他薄脣輕啓,聲線是天然的冷。
紀芙瞥了他一下,沒回應,從包包裏拿出口紅。
她嫺熟塗在脣瓣上,又印在他的襯衫上。
顏色相差太大,一眼可見。
“這是誰的口紅印?”她嗓音很低,壓抑的怒氣正在心頭醞釀。
厲景深的視線僅在印記上停留一秒。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