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瑟瑟,陰暗潮溼的地下室內,被折磨成不成人樣的女人,只露出空洞漆黑的兩隻眼睛死死盯着在她面前相擁,正笑的無比燦然的男女。
一個是她最信的愛人,一個是她最親的堂姐。
莫揚痛苦搖頭,她不願相信,卻不得不信,藥物慢慢起到作用,她疼得幾乎身體抽在了一起。
“季澤,你爲甚麼要這麼狠心?親手……害死你自己的骨肉?”她想憤怒嘶吼,質問,話到嘴邊,卻顯得乾澀無力。
這就是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這就是當初在父母去世之後說要一生一世要保護她的男人?
季澤毫無愧意,安撫地拍了拍身旁嬌小的莫雅珍。
鬆開她,上前幾步,居高臨下地注視着冷汗如注,狼狽不堪的莫揚,“怎麼?高高在上的莫大小姐,這樣就接受不了了?”
他屈身蹲下,投下去的猙獰陰影剛好將莫揚籠罩,眼底的厭惡毫不掩飾。
“你本該跟着你父母一起去死的,留着你還跟你結婚,還不明白爲甚麼?”
“若不是你遲遲不願完婚,你以爲我會想方設法讓你懷上這個孽種?”
“早在你父親害死我父母讓我成爲孤兒那一刻,就註定了你有今天。”
“你胡說!”莫揚倒吸一口冷氣,季澤明明是她爸爸一直支助的學生,多年來當親子一樣視如己出,還有意讓季澤娶自己女兒,怎麼可能是他害死了季澤的父母?
莫揚不相信,她伸出血跡斑斑的手試圖抓住季澤的西服,卻被他嫌棄的一腳踢開。
似乎很滿意她這副驚恐而絕望的樣子,季澤冷冷一笑,“記住,這一切都是他們欠我的,莫長柏的女兒,也配做我孩子的母親!”
聽完季澤的答案,從天堂到地獄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