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也禁止自己去想,只覺得心無比的痛,已經快三年了,石頭都能捂暖了,而蕭文漢的心,她爲甚麼始終得不到呢?
她在前面走着,甚至都不敢低頭,因爲怕一低頭,眼淚就會掉下來。
緊跟着她的何青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好友,只能小心翼翼的說:“貞貞,我上班時間到了。”
白貞把何青送到她工作的醫院,車變了個道,朝着白家的方向駛去。
銀行裏借不到錢,她家的事就不會得到解決。
父親白衛國愁的一夜白頭,本來就滿是皺紋的,眉心皺成了一個疙瘩。
他喝了一口酒,猶豫幾番,最終還是把話說出了口。
“貞貞啊,你還是求一下文漢吧,他總歸是你丈夫。”
白貞低頭,輕輕搖了搖:“我早就說了,不會求他的,過去不會,以後也不會。”
心裏覺得十分對不起父親,頓了頓又說:“總會有別的辦法的,我再想想。”
這時,一旁的繼母坐不住了,“老白,我是怎麼說的,你這個大女兒就是自私。從小你對她那麼好,現在白家落了難,她卻袖手旁觀。放着一個那麼有錢的老公,她不求,卻還說想甚麼辦法,這不就是明擺着要看你的笑話嗎?”
白貞看了看40出頭,風韻猶存的繼母,冷笑一聲道:“阿姨,你放一千萬個心,就算我爸一分錢也沒有了,你的生活費和養老金我也會照常給,虧待不了你的。”
繼母一聽,頓時氣的渾身哆嗦,指着白貞,對白衛國說:“你看,她像話嗎?我這都是爲了白家好,讓她去求一求她老公怎麼了?嫌棄我是個外人是吧?白衛國,我跟你說,要不是當年那件事……”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白衛國及時打斷,“你給我住嘴!”
她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嬌妻,又轉頭望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