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時光,許念拼盡全力愛着宮北。
她卻怎麼都沒想到,在她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時,還要眼睜睜看着宮北對另外一個女人笑靨如花。
他說:“你這樣的女人,不配活着。”
他說:“一命償一命,許念,你只有一死,才能贖罪!”
於是,他逼得她家破人亡,窮途末路。
直到塵埃落定,他收到一張病危通知單。
他終於發了狂,“許念,你的命是我的,你不準死!”
彼時,許念早已萬念俱灰,“宮北,我真的累了,不想愛了,你要我的命是嗎?我把命給你好不好?”
“許女士,你還是不準備化療嗎?”
醫生拿着手中的檢查報告,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語氣中夾雜些怒火。
一年前,醫生也是同樣的神情,同樣的話。
許念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醫生,還是保守治療,開些藥就可以了。”
“許女士,沒有任何一個身體經得起你這樣的折騰!”
醫生擰着眉,一臉的嚴肅,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個分貝。
眼底帶着些憤怒和惋惜,像是面對一個不肯吃藥不肯打針的孩子一樣,無奈。
可孩子至少還有監護人簽字,還可以強行治療,而許念是個成年人,醫生絲毫沒有辦法。
“恩,我知道。”
許念緩緩的開口,眸底驚起些許波瀾,又歸於平淡。
最後拿了藥和強力止痛片離開。
她在醫院的長廊上做了很久很久的時間,直到天黑了,才把藥裝進保健藥品的藥瓶子裏面回了家。
今天是12月21日,一週後就是她和宮北的婚禮,她如何能錯過。
半個小時後。
許念回到家,剛打開門,就察覺到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