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然,你快去三號房,那客人我受不了了,長得太磕磣了,還迷之自信,我都要看吐了!”
華女忿忿不平地走來,拉着正在清點酒瓶子的我就往三號房去,不容我拒絕,便一把將我推到那位客人身上。
“蕭總,這是我姐妹昕然,我有點事要先處理下,讓她來陪你喝酒,盡興點哈!”
縱然不滿,但我別無選擇,因爲我需要錢,所以在這些同爲夜場工作的人眼裏,只要有難纏的客人,都會想方設法丟給我。
久而久之,她們自然而然把我當做回收垃圾的垃圾桶。
我壓下心中不適,戴上面具撐着笑容,端起酒杯說:“蕭總,初次見面,我敬你一杯。”
“你可長得比那華女美多了,小嘴也甜,這酒當然得喝。”老頭長得磕磣,地中海都快要掉禿頂了,而且還油光滿面,在燈光的照耀下,他的臉跟個反光月球似的坑坑窪窪。
身爲夜總會賣酒的服務員,哪怕再不甘願,也不能嫌棄客人的長相,我撐着僵硬的笑容給他倒酒。
幾杯下肚,老頭似乎有些醉意了,手腳也開始有些不安分,我不着聲色避開,繼續給他倒酒:“蕭總,你這臉色,該不會是醉了吧?”
老頭笑嘻嘻的說:“胡說,我這酒量可以橫掃方圓百里,沒幾個人能放倒我!”
我心中鄙視,看破不說破:“我就知道蕭總不會這麼輕易倒下的,今夜你可得幫我破了那銷售業績纔好!”
只要他不認輸,就能繼續給我賣酒,正如我意。
我一杯一杯地給他倒酒,老頭不服輸也不服老,愣是咬着牙關把我倒的酒都喝光,搖搖欲墜地湊過來說:“我有些暈乎,但我肯定不是因爲酒的原因,因爲酒不醉人人自醉,一定是你讓我陶醉了。”
我忍住心頭厭惡,勾起僵硬的假笑,正要給他繼續倒酒時,手機突然震動響起。
“蕭總抱歉,你先喝着,我去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