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叢安於我,是封存在腦海深處的灰色記憶。如果剝開,我將鮮血淋漓。……那年,我自己送給了許叢安。他不止是我父親爲我親自挑選的未婚夫,更是我愛情的啓蒙老師。直到,我一步步踏進他編織的陷阱中,變得聲名狼藉……我以爲,我這輩子不會再遇到許叢安,卻沒想到,他再次出現在了我的生命裏……
我被沈從安單手抱着雙腿,面朝他的後背,扛着離開了包廂。
臨出門前,我聽到朱總殷勤的囑咐,讓我面對沈先生,放開膽子,就像平常面對他們一樣。
我感覺沈從安抱着我雙腿的手臂越發緊起來,他離開的步子越快,我的腦袋一下下地撞在了他的後背上。
砸痛了我的鼻子。
我摸着鼻子,腦海裏一直想着一百萬,這麼想着,便也不想再計較他的粗魯。
有會所的經理親自小跑過來招呼沈從安,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聽到他低沉壓抑的一個字——
“滾。”
我繼續被沈從安扛着,一路從包廂扛到了對面酒店的豪華套房。期間,冷風吹過我溼透的領口,讓我微微發抖着。
房間漆黑,我被沈從安狠狠地扔在了柔軟的大牀上,我的身子彈了一下,來不及坐起來,他就壓了下來。
“魏童心,你竟然沒死!”他捏着我的下巴,說了自我見到他的第三句話。
我輕聲笑,輕聲說:“沈先生,我是梁微。不過若您將我當成別人,我也不介意。”
“魏!童!心!”
我的雙手,輕輕地捧住了他兩側的臉頰,然後緩慢地摸向他的薄脣,一根手指,伸進了他的脣裏。
“噓,沈先生,請你溫柔一點,我是我們圈裏有名的瓷娃娃。”
“呵!”我聽到他的涼笑,與薄涼的語調,“不管你現在叫甚麼,難道你真的能忘記曾經的自己是有多麼的浪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