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曾是謝時寒的掌心寵,他護她愛她,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裏。後來,摯愛成爲至恨。一場大火,她將自己徹底的葬在了他的回憶裏。
“小姐,你的體檢報告顯示,你已經是肝癌晚期了。”
醫生的每一個字都如芒在背,顧言突然間感覺自己眼前發黑,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很久,她終於緩過來一點兒神,聲音顫抖的發問,“醫生,您是不是看錯了?”
她不敢相信,她今年才24歲,沒有任何疾病史,怎麼這麼突然?
“哎,”年邁的醫生微微嘆了口氣,眼神有些同情,“年輕人,還是面對現實吧,積極治療,還有……”
“還有甚麼?”
“跟親近的人好好度過最後的時光。”
顧言整個人毫無生氣的從醫生辦公室走出來,等她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醫院樓下的長椅上,她手裏攥着體檢報告,剛剛醫生的話還回蕩在耳邊。
可那話在她聽來更像是諷刺,親近的人嗎,她哪裏還有甚麼親近的人?
顧言無力的扯了下嘴角,有些自嘲的笑,也許是自己壞事做的太多了,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想要爲民除害了吧。
她盯着手機通訊錄上謝時寒的名字,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撥了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甚麼,等了很久,果然沒有人接聽。
顧言深吸了口氣,仰起頭,看着湛藍的天空,把眼眶裏就要流出來的淚水硬憋了回去。
夜裏,已經過了零點,謝宅門外才傳來一陣響動。
獨自在沙發上坐了好久的顧言聽到聲音立刻跑了過去,果然是謝時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