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夜渡酒吧,人聲鼎沸。
江語薇緊緊閉着眼,深吸一口氣,猛地將一杯450ml的白蘭地直接灌進了胃裏,剎那,她覺得有一團火焰順着喉嚨裏蔓延開來。
緊接着耳邊傳來一陣真嬉笑作弄的聲音。
“厲夫人就是不一樣!酒量果然厲害!真給你老公面子!”
“來來來!厲夫人,不如再喝幾杯.......”
江語薇嗆得咳嗽不斷,眼淚橫流,忍下所有的屈辱,她強打起精神,看到如衆星捧月般的男人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單手搭在沙發上,另一隻手握着高腳杯,一雙沉得如夜幕的眼睛淡淡的望着她。
江語薇清楚,厲慕寒因爲工作原因常年熬夜,胃本來就不好,不能喝刺激性的烈酒,所以每次參加商業宴會或者聚會,都是她主動擋下所有的酒。
她的付出從來沒有換得厲慕寒一絲一毫的溫柔,縱然被再多的人惡意灌酒,厲慕寒從來都不會爲她說一句話,似乎這一切都彷彿與他無關,他冷漠的就像是看着一位陪酒公主。
江語薇吸了吸氣,順手又接過別人遞過來的兩杯酒,一口氣又吞了下去。覺得自己胃快要絞成一團,縱使經過三年的歷練,習慣了酗酒,也到了極限,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厲慕寒看了眼手錶,時候不早了,準備起身離開,可是驀然發現,口袋裏的車鑰匙不見了。
江語薇發現了,輕聲道:“我幫你放在了你黑色手提包裏。”
厲慕寒臉色陰沉,“以後別隨便碰我的東西,我嫌髒。”
江語薇臉色刷的一下慘白。結婚三年,如果不是家族規定,在公衆場合,她必須伴厲慕寒左右,給媒體營造一種良好的家庭氛圍,要不然厲慕寒根本不屑與她有一絲一毫的接觸。
時間即到,厲慕寒就要離開,對他而言,和江語薇多呆一秒都是一種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