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真的是他回來了,那麼T市沒道理到現在還是這麼風平浪靜!
可轉念一想,他怎麼可能回來,這裏有他恨得要死的人,他回來不是給自己添堵嗎?嚴曄搖搖頭,覺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然後發動車子,快速的朝着自己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回去過的家的方向駛去。
內心還在因爲剛纔於媽說的話而忐忑不安着,蘇淺,你一定不能出事,我懲罰了你兩年,可我也懲罰了自己兩年,你千萬不要在我準備給你機會走進我心裏的時候讓自己出事,不然我真的不會原諒你!
然而這個時候的蘇淺早已經因爲高燒,整個人陷入了昏迷之中。
她兩天前渾渾噩噩的回到家裏之後,就呆呆的站在淋浴下,她想要將自己身上那些刺目的吻痕洗掉,可是不管她怎麼使勁兒揉搓,都是徒勞的。
那些刺眼的吻痕就像是深深的烙在她身上了似得,怎麼都不會消除,也像是在提醒着她到底做了甚麼齷蹉的事情。
這兩年,雖然她的丈夫不經常回家來,但是她既然已經嫁到了這個家裏,那麼她就應該爲她的丈夫守身。
淋浴的水嘩啦啦的打在她的身上,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她只感到了害怕,她混沌的還記得自己不知道淋了多久,想起那些照片還在自己的包裏,於是便渾身溼漉漉的從洗手間出來。
看着自己帶回來的照片,她好恨,好恨,爲甚麼現在會變成這樣了?爲甚麼?眼淚便也不受控制的自眼角不斷的滑落。
那些照片顯然是有人故意留給她看,那麼那個人一定還有備份。
她能想到的就是沐雪兒,可是她隱隱約約的還記得那天跟沐雪兒聊過之後,沐雪兒很早就離開了,之後她只是坐了一會兒覺得頭暈暈的就想要離開。
可一站起身來的時候,她就沒有了任何的知覺,像是墜落進無底的深淵似得。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兩天前的那個讓她十分慌亂的早上。
眼前的這些照片,讓她的心越發的煩躁,不安,恐懼……最後她是怎麼一次次睡着一次次驚醒的,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