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赤着腳,打開窗,頗有些費力的站到了窗臺上,窗外的涼風,吹亂的不僅是她的髮絲,更是她的心情。
她散着頭髮,穿着長裙,臉色蒼白得有些病容,沒有被衣服覆蓋的皮膚顯現了大大小小的,新的舊的傷痕。
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易水寒將她折磨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向家別墅專門照顧她的阿姨,看到她這個樣子,嚇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顫抖着聲線大喊:“小姐,你快下來!等會少爺看見了,又要生氣了。他一生氣……”
後面的話阿姨沒有說出來,但是向晚太清楚易水寒生氣的可怕後果了。
只是她被他近乎軟禁地關在這個房間裏已經一個月了,她還沒有生氣,他又是生的哪門子氣?
向晚沒有理會阿姨,此刻她滿腦子就一個想法,一個很執着的想法,只要能擺脫易水寒,就算是死,她也願意!
“我不下來,我今天要和他做個了結!”向晚說得很輕,像是對着阿姨說,又像是對着自己說。
向晚就知道她這個樣子,向家的人一定會打電話告訴易水寒,耳際傳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她的嘴角隨之扯出一個莫名的弧度:他終究還是回來了。
他很快就出現了,原本就很冷的環境,由於他的出現,更加的清冷了。
眉宇間有着難掩的疲憊,他對着阿姨,語氣很是不滿:“你就是這麼看住小姐的?”
向晚不想阿姨因爲她受責難,涼薄地看着易水寒,“易水寒,你不用怪她,我要是一心求死,自然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
在她的心裏,易水寒就是個魔鬼!他害死了爸爸,藏起了媽媽,他還霸佔了向家的產業,現在又囚禁她!除了死,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宣泄她心裏鋪天蓋地的絕望。
“下來!”易水寒沉着臉,紅着眼。
短短的兩個字,易水寒說得霸氣,不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