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他對懷孕的她冷如冰霜:池年年,你的眼裏是不是隻有利益!後來,他才知道,她纔是他生命裏唯一的曙光。“哪怕拼盡全力,我也要抓住你。”
小小的卻倔強的手指,一點點揪住他的褲角。
隨即,她從後面環住他的腳踝,胳膊微微顫抖。
冰涼的觸感從她的指尖傳到他的肌膚上。
腳邊細細的聲音,帶着幾乎哀祈的語氣,用孤注一擲的勇氣道:“爲了這個孩子,我把前幾天收到的服裝設計深造邀請函回絕了。司徒翊,我那麼真摯的去愛你,從朦朧青春開始,一愛就是那麼多年……”
求求你,可不可以回頭看看我,看我一眼。
她像是用盡了自己最後的力氣,固執,遍體鱗傷,卻又不肯放棄。
從他少年時失明抑鬱住院的那年,她偷偷照顧他,每天給他熬粥彈鋼琴,就愛上了他,一愛就是那麼久……
可惜,她爲他做的所有事,他從不知曉,也從不肯信。
司徒翊像看見了甚麼髒東西一般,毫不猶豫的把她一腳踢開。
“池年年,你不用假裝深情,交易來的婚姻,你不噁心我噁心!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只會是沫沫!”
池年年痛苦倒地,跳躍的心臟一下一下撕裂着她最後的神經,讓她痛不欲生。
“司徒翊,你怎麼可以如此絕情!”
他性感的嗓音帶着徹骨的涼薄,“我不愛你,懂了嗎?”
池年年通紅的眼角終於留下了眼淚,透明的流水包裹着她的滿腔愛意,流到嘴邊,又苦又澀,沉重又廉價。
他只是把深情,都給了另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