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沈溪行,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五年。我瞭解他的一切,可他的眼裏從未有過我的存在。我嫁給他,整整五年。我們的關係,只比陌生人多了一層合法。
我爲甚麼會哭?
我無法回答糯米的問題。
我堅持了十一年的愛,在一次又一次失望之後已經千瘡百孔,從前不覺得,以爲自己還能忍,可在看見糯米坐在幼兒園門口癡癡等着他的模樣,我無法再原諒沈溪行,也無法說服自己再這樣跟他耗着。
我離開糯米的房間回到臥室,在梳妝檯的最底下有一份五年前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那時剛生完糯米,因爲難產我和糯米都經過生死之劫,而他作爲一個丈夫和父親,從始至終都未出現在產房。
那時候我壓抑,差點得了抑鬱症,就在我準備好離婚協議準備離婚的時候,沈琮阻止我,告訴我利弊說:“糯米是沈家的孩子,先別說我哥了,我爺爺肯定不會同意你帶走她的,再說孩子這麼小,我哥肯定不會同意離婚的,有甚麼事等孩子長大幾歲再說。”
我那時懦弱,一妥協就是這麼多年。
我取出離婚協議給沈溪行打了電話。
第一次沒人接,我又打了一次。
那邊接通了,冷漠的說:“待會到家。”
我內心平靜的說:“糯米睡了,她一直都沒等到她的父親。”
沈溪行不耐煩道:“你陰陽怪氣的想表達甚麼?”
“沈溪行,你不愛我沒有關係,對我漠然也沒關係,你甚至欺負我也沒有關係,可糯米是你的女兒,你不能這樣待她。”
電話那端一直沉默,我抬眼望了望窗外的景色,城市璀璨奪目,可我的心裏一片蒼涼,唯一的希冀就是肚子裏的這個孩子。
他的出現,拯救了我的糯米。
許久,我聽見沈溪行問:“你覺得我哪兒虧欠你的孩子了?”